想到什么转身冲到她门前,伸出脚用力踹门。管家是个憨厚的大叔,看他这么着急的样子大概猜出是什么情况,帮着厉洛城一起砸门。门哐的一声被砸开,他冲进房间,甘凝舟没在。又冲进浴室,满满当当的一盆水已经被血染成了红色。
他抱起甘凝舟疯狂跑出她的小院,“叫医生。”
甘凝舟割腕了,她不能接受自己昨晚酒后的失态。加之长期的失眠早已让她精疲力尽,她再也没有力气带着无望的心灵走向下一个明天。
……
厉洛城守在病床边,拉起甘凝舟的手:“阿凝,昨晚的事我一点都不介意,你快点醒过来吧。”
急促的脚步声从外面传来,越来越近。甘丙戊带着几个人走进病房,伸手摸一下甘凝舟的额头,神情担忧。他恶狠狠地瞟厉洛城一眼,向身后统一着装的人挥手,他们一拥而上,把厉洛城压在地上。他斜着眼睛看甘丙戊:“你有什么资格这样对我?”
甘丙戊不想见厉洛城,使个眼色让把他带走。病床上的甘凝舟眉眼微动,但没有睁开眼睛。
厉洛城被他们带到之前刺|激他晕倒的那个小屋,铁门从外面锁上。陈秘书留到最后才离开,他隔着铁门跟厉洛城说话:“厉总,里面的试剂都很危险,注意安全。”
“知道了。”他在里面踱步,漫不经心。
待所有人离开,他深吸一口气掀开里屋的门帘,映入眼帘的还是那个手术台和一堆他看不懂的瓶瓶罐罐。这次他做好了心理准备,从抽屉里拿出一副手套戴上,仔细地观察这屋子里的一切。
在他的脑海里,明灯就是被绑在这个台子上悲伤地看着他,他躺上去闭上眼睛回忆梦中的场景。
两个小男孩在田野里嬉笑打闹,草地上有一间房子,他跟着明灯开门走进去,看到一个身形纤细的男人躺在手术台上。他睁开眼,两个男孩站在他身边,拿着狗尾巴草戳他鼻子嘻笑。
厉洛城从台子上下来,蹲下身摸摸他们的脑袋:“你们是谁家的小孩儿,怎么跑这来了?”
其中一个看着就很活泼:“你是谁?我们出来玩儿的,你为什么要躺在这儿?”
他笑着看小男孩儿的小嘴叭叭:“我是被关了,想睡觉只能在这。”他摸摸另一个小男孩的脑袋:“你叫什么?”
小男孩不敢说话,他活泼的朋友又帮了他一把:“他叫阿城,我是明灯。”
厉洛城腾的一下睁开眼,出了一身冷汗。他大口呼吸,让自己平静下来,坐起身耷拉着脑袋,“明灯,告诉我这些是真是假,为什么我什么都记不起来?”
他来到放满化学试剂的试验台前,随意抽出几个细口玻璃瓶,全都没带标签。屋内昏暗,只有一束光打在他胸前。他顺着光的方向找过去,深红色木制柜子的门半开着。
他拉开柜门,来回敲敲,背部的声音居然是空的。他一把推过去,柜子的后面果然出现一条通道,乌漆嘛黑的。厉洛城在屋子里翻找一圈,终于找到半根蜡烛。他打着火柴,点燃它,凭着蜡烛微弱的光独自走进密道。
里面的结构并不复杂,也没有分支。他顺着弯曲的小道一直向前走,通道变得愈发宽敞,他可以完全站立。半个小时后不远处出现一丝光亮,他兴奋地加快了步子。蜡烛已经熄灭,光亮的尽头竟然是一个溶洞。
白东柯的摩托艇停靠在岸边,他迈着步子进入山洞。眼前熟悉的身影令他震惊:“阿城哥。”
厉洛城听到声音转头,也很疑惑“小白,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跟我说要去基卡找付琼吗?”
白东柯心虚地挠挠头,“阿城哥,对不起。我给她跟丢了。”
“什么叫跟丢了,不是都住在一栋房子里吗?”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她自己离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