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谁啊?”付琼忐忑。
“赵西臣”他把每个字都咬得很清晰:“需要我再重复一遍吗?”
野兽捕食般狠厉的眼神盯向她,惊出一身冷汗。面对厉洛城付琼竟然彻彻底底地变成了一个小女人,仿佛一切都要在他的掌控中。
她强装镇定:“那就不麻烦你了。”沉静片刻又说:“我们离婚吧。”
厉洛城依然盯着她,脸上没有任何波澜。他顺手拿起一杯红酒,深吸一口气,精致的高脚杯倒映出屋内昏暗的光。她还想说些什么,刚要张嘴,他手里的高脚杯就朝桌面的台灯砸了过去。红酒撒湿了地毯,也溅上她雪白的睡袍。
厉洛城起身一把掐住付琼,把她摔在了被子上。
她被吓得哭出声。厉洛城还不解气,直接捂住她的嘴巴。
……
事后,他匍匐在她耳边大口喘着气。
略带哭腔压低了声音,说出第一句话:“为什么?我已经很努力了,为什么?”
付琼没有听他的话,眼泪不助地从眼眶流出,她被吓坏了。他很重,付琼被压得很难呼吸,他还自顾自地倾诉着自己。她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氧气不够用,咳出了声。
他终于意识到她的反常,翻身从她身上下来。把她抱起来靠在自己肩膀上,用力拍她的背,一只手由上到下拂过她的胸|脯给她顺气。付琼总算是好了一点,他还不放心,冲出门大喊着让管家叫医生过来。
这栋房子里一直住着一位定居此地的老奶奶,是位中医。她顺着声音上楼,一进门就看到了那一片狼藉,她没说话,默默地关上了屋门。她的呼吸还是很急促,厉洛城很焦急,起身给医生腾开了位置。
医生示意他把付琼放平,戴着老花镜给她的几个穴位扎上了针。付琼颈间的印记过于明显,她虽然年纪大了但作为女性,不由地对她生出了同情,生气地转头瞅了厉洛城一眼。
“都是你弄得?”
他被看穿,眼神闪躲,不敢对上眼前老者的眼睛:“她没事吧?”只能通过发问来转移她的注意力。
这位身材佝偻的老中医一边施针,一边骂付琼:“你这个丫头不聪明!女孩子不顾着自己,看人家谁心疼你吧?”说着还时不时拍她肩膀几下:“活该,打你。”
厉洛城站在旁边一个没忍住:“您打她干嘛呀?”语气怪罪。
“她眼光差,打她几下怎么了?”冯大夫一个老太太把老花镜往下一推,斜着眼睛看他。
他知道是说给他听的,没再说话。
付琼被老太太扎完针舒服了很多,平静地睡着了。厉洛城搀扶着老太太把她送回房间,关上门的那一刻还传来“哼”的一声。
他装没听见,小跑着上了二楼。不敢再靠近付琼,自己一个人拿了床被子,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从那天以后,他们两个就疏远了对方。厉洛城每天早出晚归,付琼就窝在房间里画画。起先他还回家来看她,两个人一句话也没说成,他直接就不来了。
付琼觉得这样也好,最起码厉洛城不会再对她造成什么伤害。但她不知道,赵西臣已经落在了他的手里,受点皮肉之苦也在所难免。
东国以矿石闻名,但大部分的矿脉被外国商人买断,国家经济相对落后。在这片土地上,还存在着大量的原始森林,很多时候正-府疏于管理,林子里发现几具不知名的尸体也是常有的事。厉洛城就利用这一点,把赵西臣放在了一片人烟稀少的原始丛林。
鉴于他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自己的弟弟,厉洛城并没想置他于死地,派了无人机密切观察他的动向。
清晨,他被一阵刺痛惊醒。睁开眼睛,一群比他平时见到的大出两倍的蚂蚁爬满他的全身。他被吓得立刻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