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量啊,还是要注意些身子才是。”
姜怀夕隐隐听到门口传来温佑平低沉的声音,见母亲步履虚浮还有心上前帮忙搀扶。
“段妈妈,我陪外祖母再说会话,辛苦您这一路上多照顾着点母亲了。”姜怀夕转身又嘱咐青梅,“你随着段妈妈一起回去,也好照应着点。”
青梅得了命令立即走到温扶棠身边搀起左臂,正好将温佑平隔开。
温佑平见状转头对姜怀夕浅笑一下,没再耽搁就离开了。
沈碧云见其他人都散了唯独这外孙女说还要陪自己说说话,也心存疑惑,毕竟天色已晚,有什么不能白日里再说。
“怀夕可是有什么事要问外祖母?”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外祖母,外孙女确有些事一直缠绕于心,想趁着今日一并问了,还希望不会打扰到外祖母。”
“问吧。”
姜怀夕没立刻开口而是看了眼崔妈妈,崔妈妈也是老道的,自然懂姜怀夕的意思,主人家想说些什么私房话,让她们出去也是情理之中。
“老奴去厨房煮些热汤。”
见崔妈妈离开将门关好后,姜怀夕开始说明自己的意图。
“其实,夕儿是想问问有关母亲当初的事。”
“怎么突然想问这个?”
“今日看到卫玄舅父送母亲的马鞭,夕儿这才知母亲竟然会骑马,心中惭愧自己这个做女儿的对母亲竟是一知半解。”
沈碧云应是想起了不少往事,叹了一口气娓娓道来,“你母亲打小就活泼好动,幼时便缠着你外祖父学会了骑马,只是那姜家是个迂腐顽固的,只想当家夫人温雅贤淑,所以嫁了人了便也不常骑了,之后又有范诗烟那档子事,你母亲便更不碰了。”
“说来你母亲认识姜仁烨还是因在街上骑马时,偶然瞥见你父亲在路上同人谈诗论词,觉得你父亲风姿绰约,于是一见倾心结下了这场孽缘。”
沈碧云说了这么多,姜怀夕独独地抓住了“范诗烟”三个字,“范诗烟?她什么事?”
“当初你母亲怀你的时候,郎中说久坐房内不利于生产,范诗烟那时同你母亲交好,知道后便时常来找你母亲去园子中散心,她听说你母亲擅长骑马,便想让你母亲教她。”
“但烈日当头,你母亲身子又重本是想拒绝的,可范诗烟却告诉你母亲坐在凉亭之下指挥即可,全当给你母亲解闷了。”
“刚开始还好好的,可突然马就像疯了似的乱跑,范诗烟又被热气烤中暑了,马一跑就将她甩下来了,好巧不巧姜仁烨突然出现。”
“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