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伸手就去拉谷贝西的手,身子往他怀里倒。谷南音上前一步,抓起她的胳膊,猛地拽到一旁,呵斥道:“你是没骨头,还是有毛病?我哥是有妇之夫,你还往他怀里钻?软脚蟹!不要脸!”
楚柔柔痛苦地捂住胸口,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往下掉。谷贝西微蹙眉心对顾南音说:“你少说两句吧,柔柔有重度抑郁症,别刺激她。”
谷南音嗤笑一声,“别拿抑郁症当犯贱借口。我见过很多得抑郁症的人,人家自尊自爱,善良美好。哪像她,好好的人不当,非要当搅屎棍!”楚柔柔痛哭出声,捂着嘴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她的司机忙拿起她的包和支票,追上去。
谷贝西回头吩咐保镖:“跟上去瞅着点,别再自杀了。”
“好的谷总。”保镖跟出去。
谷南音“切”了一声,“真想死就找个没人的地方直接死,哭哭啼啼的吓唬谁啊?”
谷贝西眸色微冷,斥道:“南音,你过分了!”
曲?把谷南音护到身后,说:“你要怪就怪我,南音是为我出气。”
看着曲?,谷贝西目光柔和下来,从包里拿出一管进口药膏递过来,“这是让人从国外寄过来的祛疤药。你按照说明书涂,脖子的伤口别留疤了。”
曲?盯着那管药膏心里五味杂陈。
明知他不爱自己,可有时又感觉他好像还挺在意自己的。
很快,她自嘲地笑了笑,真在意,怎么可能发生昨晚那种事?
昨晚的事太痛了。痛得她都失去了质问的勇气。
谷南音伸手接过来,塞进曲?的手里,瞪着谷贝西说:“哥,你要是敢辜负我嫂子,我就不认你这个哥了!”
谷贝西淡淡道:“大人的事,小孩子别插手。”
“我比嫂子就小一岁,不是小孩子!”
谷贝西不理她,牵起曲?的手,温声说:“吃饭了吗?没吃我带你去吃。”
曲?触电似的,把手从他手中抽回,“饱了。”
谷贝西垂眸看着她,眸光格外温柔,“我说昨晚的事是个误会,你信吗?”
曲?挺直脖颈,一向温柔的声音有点冲,“是我去得不巧,打扰你们了。”
谷贝西笑意深邃,多少带点儿无奈,“算了,送你回去吧。”
曲?拿起包走出去。
谷贝西迈开长腿,阔步跟上去,助理远远尾随。
出了西餐厅,经过一家花店,曲?推开门走进去。
环视一圈,她指着一束白玫瑰说:“给我来一束。”
店员问:“请问您要多少朵?”
想到谷贝西送楚柔柔的是二十朵,曲?赌气说:“来两百朵。”
店员顿了一下,笑道:“请稍等。”
等了很长时间,花终于包好,苏婳才知道为什么店员顿那一下了。
两百朵玫瑰,包装好直径差不多快一米了。很大,很沉。
她抱着很吃力,但是很解气,想要花自己买,干嘛要等人家送?又不是买不起。
谷贝西拿出卡要付钱,曲?把卡递过去说;“我自己有钱。”
她说得很硬气。
花的是她上班赚的钱。
谷贝西淡淡一笑,知道她在置气。
结完账,曲?抱着超大一束白玫瑰走出去。
花束太大,显得她身形越发纤细,宛若一枝细长笔直的竹,纤秀却有风骨。
谷贝西伸手去接。
曲?旁边一闪,避开他的手。
谷贝西的手僵在半空中,过一秒才缓缓收回。
两人并肩往前走。
看着她怀里密密麻麻的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