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迪还未从沉思中回过神,陈岱生就带着戴卡从屋内出来,见他愣神,拍了下他后肩,放松的笑道:“兄弟,想什么呢。虞黛呢?”
“你们国家的漂亮女人嘴挺欠的。”
伍迪难得说这么长的话,陈岱生愣了下,扑哧笑出声,很赞同的点点头,“虞黛一直都这样,她以前是我们学校辩论队的主力。”
伍迪嗤一声,丢给他一根烟,转身去接过戴卡身上的医疗包,吩咐道:“你去开车,刚总部派给我们的任务是返回医院。”
“连夜返回?”
戴卡以为自己听错了,抬手指了指荒地里的虞黛,“她,能过去?”
“签证已经办完了,”陈岱生淡道,朝虞黛招了招手,“虞黛,走了,找什么呢?”
“没什么。”虞黛敛起手心意外拾获的弹壳,跑过去,“我就好奇怎么这些土一点儿东西都不长了,难道只能长罂粟?”
陈岱生摇摇头,“不是。”
他停了片刻,道:“人过惯了有钱日子,回不去的。”
虞黛明白了他的意思。
这里的人宁愿把地荒着也不愿意种点可以生存的东西,想必是当初通过种毒谋来的利益太过高昂,人一旦在富裕的日子里待久了,很难再接受贫穷的日子。
都毁了。
“并不值得可怜。”
虞黛冷漠道,“站在国人的角度来说,我没有可怜他们的同理心,只同情无知的孩子们。”
陈岱生浅笑一下,等戴卡的面包车停在门口,将人推上车,“错是错,对是对,黑白分明,我赞成你的看法。”
可能是因为陆枭是缉毒警的原因,不管谁说这些人无辜,但想到他身上的伤疤、弹孔,她便没有同理心。
“不说这个事了。”
虞黛扭转话题,“我感觉纠结下去,我们会打起来,现在去哪儿?”
“仰光。”陈岱生回着消息道,“我们在这边待不了多久了,要回这边的总部等待分配今年的任务,下一站,可能是文莱一带,今年那边爆发过一次热感,医疗资源紧缺,需要我们去支援。”
“离开?”虞黛拧了拧眉。
“嗯,也不会立刻离开。”
陈岱生将自己手机递给她,“已经有一队人过去了,我们应该是第二波,可能最近会在医院供职,处理些周边的小项目。”
虞黛点点头,“我都行。”
面包车到达仰光慈爱医院,已临近天黑。
陈岱生带虞黛见完院长,送她回宿舍。
“想吃东西吗?”陈岱生问。
虞黛正好不想睡觉,点点头,“这边夜市应该不错,我请你。”
“我请你吧。”陈岱生浅笑着折身带她往大门走,“初来乍到的,哪儿能让你花钱。”
虞黛挑了下眉。
仰光的夜市热闹,鲜花、水果、小吃的摊位鳞次栉比,虞黛对东南亚国家没有多少向往,所以走在人群中有些漫无目的。
“椰子冰棍。”
陈岱生比读书时鲜活一些,也比读书的时候少了些傲气,平易近人的,虞黛还是不怎么适应。
她接过冰棍咬了一口,肩膀微微瑟缩,随后笑出声,“你现在挺接地气的。”
他读书的时候能进出地边摊比太阳打西边出来还骇人听闻。
“输给生活了。”陈岱生淡笑着在街边小摊坐下,“总得活着吧。”
“对对对……”虞黛敷衍着,忽然声音顿住。
两桌开外,陆枭正穿着花衬衫工装裤和一个高瘦的男人喝酒,将人敞怀而聊,看着很高兴。
“怎么了?”陈岱生顺着她视线看过去,“认识?”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