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太医拿过一个碗,在碗里放了几滴水,然后用针分别刺下下沈薇薇和魏离洛的几滴血,然后看着它们慢慢地在碗中融合……
从此,沈薇薇每个月一次逃不脱被割血的命运。
现在,这个男人就站在自己眼前,眼里却只有嫌弃、内疚,没有爱怜……
“让我最后为你割一次血吧……”沈薇薇突然掏出一把亮晃晃的小刀,对准自己的手腕就是一刀,鲜红的血“突突”地往外冒……
“你干什么?”
“快喝吧,还热乎着呢,以前你总让小月或者素荷来取,端了一路,到你那里都冷了吧?”
沈薇薇明明是笑着,可是却让人觉得比哭还冷,魏离洛却一步步后退,仿佛见鬼了一般……
“你说什么?你疯了吗?我从来没有喝过你的血!”
“你……没有喝过?”
“当然没有喝过,我又不是魔鬼……”
“……我这么多年来的血,竟然是白割了……封碧珠,你好狠的心,好深的城府啊……”
沈薇薇突然疯了一般的大吼一声,然后瘫坐在地上。
“王志,快点叫太医……不,叫云小姐来……”
云初然急急赶到,三下两下给沈薇薇止住了血,还在包扎好的绷带上给她绑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5年了,洛王第一次与沈薇薇交谈那么久,殊不知,却是最后一次。
“沈薇薇,要不你留下来吧,以后我保护你!”说这话的,是上官倩。
“不,我要走了。找一个偏僻的地方,安安静静过一生。”沈薇薇弱不禁风,但是主意坚决。
受了这么多年的罪,吃了这么多年的亏,还留在这个地方干什么呢。
封碧珠害她割血5年,她也没让封碧珠好过,三黄素的毒性发作快,痛苦也是非常痛苦的。
封碧珠指着远处的她,瞪大了眼睛,来不及说完“你好狠”就咽了气。
她们之间,也算两清了。
沈薇薇离开的时候,王管家给她准备了足够的银两,还给她准备了一辆马车,一个丫鬟照料。
上官倩和云初然站在门口目送她远去。
“唉,你家洛王真是狠心啊,也不来送送?”云初然忍不住对上官倩吐槽。
“风流无耻负心之徒,提他做什么!”上官倩恨恨地说了一句,然后厌恶地朝前方楼阁上扬了扬头。
那上面有一个落寞的男人,端着酒杯,似乎要一醉方休。
云初然没有看见,只是对这个洛王再无好感,也断了心中要找他帮忙救出父亲的念头。
不曾想,王志却告诉他,洛王已经取到到了孙太保手中的玉佩,并且将玉佩送到了太子府。
“王爷说,如果太子看了玉佩能够原谅令尊,那么令尊应该很快就会被释放了。至于能否官复原职,那就不好说了。”
“这些都不重要了,只要父亲能好胳膊好腿儿的回来,就已经是万幸了。烦请管家替初然谢谢洛王。”
云初然诚恳地对着王管家深鞠一躬。
“云小姐,仿佛对本王生分了许多……”洛王不知何时进来,站在王管家身后。
管家悄悄退下了。
“没有的事,只是想着王爷公务缠身,日理万机……初然不便打扰……”
“既是不便,那么是不是就不用我管令尊的事了?”话语是平静的,但是其中有愤怒的小火苗蹭蹭地燃烧,也是很明显的……
云初然没有说话。
心里勇敢地想:“你爱管不管……”但是仅仅是想想而已,这话一旦说出,覆水难收,后果不堪设想……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
云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