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统领,你在哪里?”
云初然害怕极了,忍不住大喊了一声。
“别叫唤,烦死了!”
头顶传来一道懒洋洋的声音。
云初然抬头一看,居然是莫统领,在马车内顶睡觉。
双腿交叉,双手抱胸,直接挂在马车内部的横杠上,要多惬意有多惬意。
“莫统领,你,你,是男人还是女人?”云初然说话都开始结巴了,因为头顶的人,此刻已经改变了发型,长发垂下,眼眸间有女子的娇媚。
“不该问的不要问!”
莫统领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然后从车顶跳下,坐在她的对面:“你的父亲云槐东被关押在水牢,待会儿我把你装在一只泔水桶里,我扮作收泔水的老伯和你一起进去。记住,一定要赶在天亮之前出来,否则,你就只能被沉在水下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盯着云初然的脸,有一种愤愤然的神情。
“好的,我记住了……只是,你为何这般看着我,可是我脸上有东西?”
云初然被他看得心里发毛,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
“少嘚瑟了。我可警告你,盛王爷可是做大事的人,你休想靠你这狐媚子的脸蛋,魅惑他!”
“……”
云初然气结,这叫什么话,是盛王爷要用她的狐媚子脸蛋去诱惑另一个王爷好不好,现在倒是还有人怪罪在她身上了。
她原本想分辩几句,但是想想自己的容貌确实容易招惹麻烦,如今也不是吵架斗嘴的时候,就忍住了没有说话。
这让对面的莫统领更加郁结,狠狠地剜了她一眼不算,还将手指的骨节捏的咯咯响。
云初然悄然笑了,看来,这个盛王爷的女人缘不错。天天坐在轮椅上,还能让一个武艺高强,轻功了得的女下属为他争风吃醋。
见到云槐东的时候,云初然被吓了一跳。因为他与原主的记忆相差太远,苍老、疲惫,满脸伤痕,身上还拴着沉重无比的大铁链。
“父亲,我是初然。”
云初然从泔水桶爬出来,凑近关着父亲的水牢,隔着铁栅栏,压低声音跟他说话。
“初然?”云槐东在这已经被关了一个月,已经渐渐丧失了斗志,成天被折磨的只想早点死了解脱。听到女儿的声音,他的眼睛稍微有了点神韵。
但是,在看清来人是大女儿时候,眼中的光芒瞬间暗了下去。
如果是知书达理、聪明伶俐的二女儿云初夏来,可能还能与她商量个主意。而大女儿,徒有其表,单纯无知,绣花枕头一个……
“你怎么来了?”他问。
“父亲,我来是想问问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怎样才能救你出去,才能找到母亲?”
“发生了什么事?你不知道吗?还不是因为你的蠢!谁让你把我的书画偷偷送给孙钰宁的,被他父亲孙永拿去给了吴王邀功,太子知道以后,认定我和吴王有往来……”
“您是丞相,送一幅画给吴王,这不奇怪吧?”云初然不解。
“你懂什么!太子和吴王素来不和,现在我突然和吴王有礼物往来,被太子以为……”
“以为您要背叛他。”这句话是云初然自己补充的,用的是笃定的语气。
“你终于开窍了。”云槐东松了一口气。
“父亲您是太子党?现在太子想拿你开刀,杀鸡给猴看?”云初然又分析道。
“是这么回事,为父实在是冤啊……”
“父亲,我今天来就是想和你一起想办法的。首先,那画不是送给孙钰宁的。自从我发现妹妹和他私下里交往甚密,总是背着我偷偷约会以后,我就和孙钰宁断绝来往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