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上楼时,似乎看到安全通道那边闪过一个人影。
我抿抿唇上了电梯,开始点外卖,顺便把手提包顺手放在了阳台上假装忘记拿。
直到若无其事的进门后,我才小心翼翼的靠在门前听着动静。
终于,五分钟以后,门口出现一阵规律的脚步声,我透过猫眼粗略一看,是那个跛脚男人,他正准备把包拿过来敲门告诉我。
可他不是瘸子吗?怎么这会儿完全看不出来?
我浅浅一笑,猛地打开门。
男人见我一怔,右脚不自觉的沉了沉。
我满脸惊讶,用英语笑着向他道谢,男人点点头,帽檐压得更低了。
男人伸手将包递过来,我狡黠的看了他一眼,迅速出手抓住了男人的胳膊。
我本来还有怀疑,直到今天唐诗如找我给我下马威,我这才敢确定心中的想法。
我用中文笑着问他:“要进来吃饭吗?我多点了一份。”
男人没说话,我笑了笑拽着他进了门。
正转身关门时,腰上就环过来一双手,温暖又微微颤抖着,好似下一秒他所珍视就会碎掉。后背则撞上坚实的肌肉,我不禁滚烫了耳朵。
我身子一僵,故作惊讶道:“先生,您这是做什……”
话音未落,人被转了过去,唇就被堵住了。片刻后男人靠在我耳侧,声音低哑道:“小骗子,你明知道是我。”
我鼻头一酸,这个熟悉的声音时隔一年我终于又听到了。
当时他留给我的除了一些财物,其实还有一本笔记本,里面大概记载着那段时间每天他要做的事,后来收拾时我曾翻开看过,里面写着一句令人捉摸不透的话。
“我会回来。”
这四个字用蓝色的笔写在最后一页,字迹工整有力。
现在看来,是他无法言说时对我的唯一交代。
我看着他揭下面具,红了眼眶:“你才是骗子,这么久了都不愿意告诉我真相。”
楚辽表情有些错愕:“你没有收到吗?”
听他这话的意思,我是错过什么线索了?
“水果礼盒?”
他见我满脸疑惑,着急的比划两下:“我把消息放进车厘子礼盒了,就是这么大的一大盒,还有草莓,我让人把每次张风翮给你送来的东西都调了包,最下面有我的信,你没看吗?”
我瞪大了眼睛,又哭又笑起来,想起那些早就放坏丢掉的水果礼盒,一拳拳砸在他胸前:“你有病啊,那谁能知道……”
“我的错我的错,我没想那么多,这么多人里也就张风翮被调查的最少了,是我考虑不周。”
我忽然就有些心疼他,这下又想起来之前墓园他中的那一枪。
“对了,你不是中枪了吗?我看看?”
我着急的就要看他的伤口,谁知楚辽就是遮遮掩掩不愿意给我看。
“没什么,那就是演戏,你也知道这些年我得罪不少人,不演的像一点你们也会有危险的。”
“那你给我看看。”
“真的没什么……”
我瞪过去一眼,满眼委屈又满是怒火。
楚辽点点头,自己拉开了上衣,引入眼帘的是一个大拇指指甲盖那么大的伤疤。
“你看,没什么吧?”
我狐疑的看他一眼,把他转了个面,果不其然在男人精壮的后背看到了碗口大的伤疤。
我手指颤抖着抚上那凹凸不平的疤痕,呼吸急促起来:“怎么这么大?不是说演戏吗?”
男人转身握住我的手,满眼心疼:“就是出了点小插曲,那个提前开枪的人不在计划之中,不过现在已经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