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姑娘此番是来投靠姑母的吧。”沈枝枝顿了顿,啧啧嘀咕两声,“一边需要帮忙一边又怪人家,果然和沈荣是一家人。”
柳若雪被堵的哑口无言。传闻不是说,沈家乡下回来的小姐是个不学无术的乡野脓包吗?
怎么讲起话来,嘴皮子倒是厉害的很。
她尴尬的看向沈枝枝,涨红了脸。
明明都差不多,就因为她是沈府女儿,她就可以高高在上,而她低贱如尘。
一种难堪蔓延出来,她红了眼,提高声调道:“沈小姐,我知道你身份尊贵,今日是我脏了你的眼,可是,你羞辱我可以,你不能羞辱我姑母啊!”
说罢哭得我见犹怜,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
当场便有人看不惯,窃窃私语起来。
“身份尊贵又怎么了?还不是泼妇一个。”
“真是可怜了,那个姑娘竟被欺负成这样。”
“哎,豪门贵族的事,还是少管些…”
沈枝枝目瞪口呆,她没想到光天化日之下,柳若雪也能凭空栽赃,信口胡来。
最令她扶额的是,这些来吃酒的,倒也真是配合。她表示非常无语。
沈枝枝还未辩解,贺尹确实看不惯了,喝道:“都住口。”
台下立马有人认出贺尹,道:“是贺公子,是贺公子。”
一个醉汉道:“贺公子又怎么了?还不是……”
“你刚来京城了吧?贺公子那可是个大好人,为人最是正直善良!”一旁的老者倒着酒,打断了他的话。
贺尹不顾柳若雪惨白的脸色,指着沈枝枝大声道:“我为她作证,纯属是那位姑娘恶意诬陷,与她无关。”
底下的人又立马私议开来。
“没想到这姑娘看上去如此柔弱,心肠却歹毒的很。”
“知人知面不知心,现在的人啊……不好说。”
柳若雪掩着面,受着私议落荒而逃。那千算万算也没有算到,那公子是竟有如此威望,且还亲自帮那女子作证。
她要是知道的话,打死她也不会干那种蠢事,不仅得罪了沈枝枝,还在贺公子面前留下了不好的印象。
不过,这沈府,她是一定要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