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郊外
“驾——”,只瞧见一红一绿衣摆打马飘过,尘土飞扬,后面跟着一众侍从。
今日天气极好,早已不似前几日那般酷热,风吹在身上,舒服的紧。
沈悦将沈枝枝约出门来,说是要教她赛马。
这个天气,最适合不过了。
本以为教自己这个小堂妹要花上许多心思,没想到她却聪明的紧,才口头上教了几次,便已经可以纵身上马了。
果然是和自己眼缘的!
自己当年都是摔了好几跤才学会一点骑马皮毛的。
沈枝枝看到沈悦这吃惊模样,但笑不语,催马上前。
小堂姐哪知道,她这骑马技术,其实也是她教的。
前世那会小堂姐怕她摔下马,还特意给她挑选了一匹温顺的小马驹,只可惜蹴鞠之时小马驹被人动了手脚,在赛场上发狂,被当场杖毙。
“枝枝,这马术是否要与我比上一比?”沈悦一袭红色劲装,袖口绑起,挥起鞭子,看向沈枝枝,又是“驾”的一声。
沈枝枝紧随其后,攥紧马鞭,有些喘不匀气:“小堂姐,这马术我可跟你比不了。”
要知道,沈悦的马术在锦城贵女圈里,可是出了名的精湛飒爽。
沈悦余光瞥向身旁的沈枝枝,调侃道:“枝枝,祖母将你养的这般娇娇模样,活像吃不饱饭似的。”
她顿了顿,自己都忍不住笑道:“若是来我们府上,我定将你养的壮硕极了。”
沈悦这一支虽然也属于沈府,却是与沈府旁支不同,早早在锦城分了家,建立了府邸。
她祖父与沈枝枝是一母兄弟,所以两家一直往来亲密。
“小堂姐,我祖母说,女孩儿家娇娇模样才好呢。”沈枝枝“吁”的一声,见四周风景极好,林子雅致,慢慢催马停下。
赶来的侍从急忙将扶人下马,沈枝枝寻了一块干净地方,这才坐下小抿了几口水,顺带着擦了擦汗。
沈悦见状也策马迂回,也不下马。她腰间系着水壶,解开便是豪饮一口,有水珠子落在脸上,她也毫不在意地胡乱抹了一把,倒是有几分江湖儿女的潇洒味道。
沈枝枝一直都觉得,小堂姐和该是一个游山玩水的女侠客,而不是困在闺阁之间。
闺阁自有闺阁好处,荣华富贵,吃穿不愁。
可沈枝枝觉得,小堂姐做不了那笼里的金丝雀,上辈子所嫁非人就完美的验证了这一点。
小堂姐应该做鹰,做翱翔天地间自由自在的鸟儿。
行侠仗义,快马一匹,长鞭一条,肆意江湖。
“这就不行了?”沈悦挑眉一笑,阳光透过树梢,落在她头顶,斑斑点点。
“小堂姐,你不觉得这儿风景很好吗?”沈枝枝半眯着眼,将手搭在下颚上,仰头看她。才策马一番,她白皙的脸上带着的几分红润,整个人更显娇嫩。
“风景好是好,可哪有在马背上来的舒适肆意?”沈悦握着鞭子,有些不解。
沈枝枝正欲答话,却被一阵笑意打断。
“在下觉着沈悦小姐说得对极了。”谢皓嘴角噙笑,将折扇一收,半躺在树干上,翘着二郎腿,声音清雅散漫,端的是一副玩世不恭。
两人这才注意到,树上竟躺着一少年郎。
“你是谁?怎么在树上也不吱一声,净偷听别人说话了。”沈悦抬头,有些恼怒。
“在下谢皓,沈小姐,听墙角这件事,这可真是个天大的误会啊!”谢皓嘴上这样说着,却有些不在意的笑笑。
“阿祯,还不出来给我解释解释。”谢皓折下一根枝头,便朝林子里扔去。
不远处,沈祯准确无误地接住了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