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
从左瑶儿告诉她，她要跟于苏苏去学医术之后，她便早就猜到左瑶儿的打算。
在此前，她虽然什么都没有，但心里却很明白。
知道自己和二夫人的事对瑶儿的打击很大，两人多年来的争夺，严重影响到左瑶儿。
这或许就是她的悲哀吧。
所以在得知女儿的目的后，她心里没有太多的失落，反而很欣慰。
她自是不想女儿步入她的后尘，从而藏身在深深的后院中，逐渐迷失自我。
左瑶儿愣愣的看向大夫人，“娘，你……”
“我不怪你，”大夫人伸手拉起左瑶儿的柔夷，放在掌心里轻轻拍了拍，“为娘知道这些年你的想法，但却自私得没有去顾及，只顾着如何赢得你爹爹的喜爱。”
“如今，你能找到自己的归宿，娘为你开心。”
听完大夫人的话，左瑶儿再也忍不住红了眼眶。
她哽咽着声音，在大夫人的面前跪了下去，双手作揖，朝着大夫人拜道，“女儿不孝，无法在侍奉在母亲左右，还望母亲多保重身体。”
大夫人红着眼眶，伸手将左瑶儿从地上扶起，“瑶儿，日后的路要自己走，切记不要在步为娘的后尘。”
“我记下了，”左瑶儿拜别完大夫人，便离开大夫人的院子，回到自己的房间。
咏儿早已给她收拾好东西，连带左瑶儿的包袱，还带着她自己的。
左瑶儿见此，“咏儿，你这是为何？”
“小姐在那奴婢就跟到那，小姐休想摆脱奴婢，”咏儿说得决绝，全然不给左瑶儿拒绝她的机会。
左瑶儿只得点点头。
当她带着咏儿赶到城门口时，于苏苏已经坐在马车等在那里。
见到匆匆忙忙赶来的主仆，于苏苏主动拿出马车上早已热好的温水递给两人，“喝杯水吧。”
“谢谢，”左瑶儿伸手接过于苏苏递给她的茶杯，避免于苏苏看到她眼中的湿润，刻意垂下眼睑。
既然她不想让自己看见，于苏苏便看不见。
等两人喝完水，便让外面的马车开始赶路。
冬季本就比其他时节冷些，她是个受不住冷的人。
以往在军营，每年冬天，她都会带着屋子里，守在火炉边，尽量减少外出。
如今又添了左瑶儿主仆，她更不能让她们受凉。
尤其是左瑶儿这般不顾一切的跟她走，对于她的全身心信任，她自然有责任将她们好好照顾好。
“于大夫，我们现在是要回你家吗？”咏儿看了一眼于苏苏，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