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来到这个年代,又没有亲近的父母兄弟,孤身一人,小姑娘心里有委屈,有茫然,有无名火,有孤独,有逃避,有凄凉,直奔深山。
家家户户都在家过年,小姑娘更不用顾忌,管他呢,收收收,就是收。觉得不过瘾,看到野物干脆自己去抓,满雪地折腾。
直把这一身怪力消耗光,小姑娘软软的倚着树,脑中放空,把穿过来的事情回忆了一遍,出现最多的就是江涛和林光辉,对村民们的印象很模糊,除了村长家和邻居家,别的人家几乎想不出什么样。
想想,从第一次遇到二人,被迫卖衣服,江涛努力为自己争取利益,然后送的一背篓东西和送村长的四十八个名额和奶粉,何尝又没有试探的意味呢?
小姑娘对这个陌生的地方没有归属感,安全感。
自己初到这个世界,跟一个婴儿一样,一切都是陌生的新鲜的,也曾伸出手去触碰,有冷漠相待的,如唐军和严玉莲,也有温暖的,如村长家,还有她一直小心翼翼的靠近的俩人,他俩身上有她一直想靠近的温暖。
她知道太过小心翼翼,太过紧绷,太过在意本就不亲近的亲人,她自己也在想,那个随意随心随性的唐糖哪里去了呢?
唐糖意识到,自己想要的其实并不真的是这种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田园生活,自己只是伤了心,灰了心,所以下意识的逃避着与前世有关的一切,比如药材,比如功夫,比如,她的冷情,还有,她的秘密,前世今生的秘密……
……
轻舒一口气,她想,做自己了……
唐糖并没有想到,她的秘密也跟着自己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