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入房间,谢晏才发现,这个房间的窗户,设计的颇有巧思,宛如古时的半扇圆形的屏风,中间似乎是镂空的,走近细细观察,才发现其上覆了一层薄薄的,透明的玻璃。
窗边正对着洛水湖心。
亭阁错落,衰荷遍布。
雨水滴至檐间,细密的声响穿墙而至,勾起心间隐秘的痒。
挠人得紧。
颜昼似乎全然未觉他的异样,指了指亦是由屏风阻隔着的淋浴间,眼眸,尾不经意翘起,便是风情尤甚。
她这人,天生就懂得怎么制造暧昧。
谢晏偏过头,视线牢牢锁住窗外,都快盯出一朵花来了,“嗯,快去吧,小心着凉。”
可见那窗外雨滴残荷,不免脑海中又浮现,在那逼仄画舫中,濡湿那青荷扇面的水渍,绵长而窒息的拥吻……
满目皆是残荷,他不敢看,索性紧阖住双目,只静静坐着,在隔间的案几旁。
眼不见,耳朵便比平时更灵敏许多。
何况那薄薄的屏风压根就不隔音。
他能听见少女褪衣时悉悉索索的响动,
能听见流水滑过她肌肤每一寸时的缠绵,
还能听见……
疯了!
谢晏直挺挺起身,一贯冷静自持的他,竟烦躁睁眼,正对上了屏风之上,少女姣好丰盈的剪影。
湿透的衣衫明明冷硬得跟寒铁似的压在他身上,可他的额间,却溢满了细密的汗水。
躁热。
一直到——
水声停了,
可细如绵的秋雨依旧。
颜昼捂着湿透的发丝,只裹了一件系带的浴袍走出屏风,下半身空荡荡的,莹白匀称的小腿不停地在他眼前,晃啊晃。
晃得他心间,山洪乍泄。
“谢先生,有看见房间里的吹风机——”
“颜小姐……”他突然打断她,眸光幽幽,掩藏着无尽暗涌。
“哦,我找到了,你快去洗澡吧!”颜昼一手拎着吹风机,自然绕到谢晏身后,另一手推了他一把,“快去,别着凉。”
谢晏忽然惊醒,他此时淋雨后的脏乱与狼狈。
这一夜还很长不是么?
他与她,注定有一个,无比美好的夜晚。
谢晏从屏风后出来时,也只披了一件浴袍,领口敞得很开,肌肉线条起伏间,似乎埋藏着欲望的火种。
消融了他眉眼间的三分雪色,宛如神明堕世般的污浊与狂乱,让人敏锐觉察到,危险的号角。
“谢先生你饿了不?我想找老板娘点些食物吃,也不知道这么晚了还会不会提供。”颜昼将半干的蓬松头发绕至一边,纤白的一截玉颈暴露在男人视线里。
她垂着头,似乎全然未觉,专心研究着如何拨打内线电话。
“饿。”
但这份猛烈袭来的饥饿感,并不是生理意义上的。
啪嗒——
男人不知什么时候,逼近颜昼身侧,温热的大掌覆压住,她刚抬起电话一截的手背。
“等一下再拨好不好?”谢晏微微侧首,唇角距她的细软的耳垂,仅有半厘之差。
“我们先做一点,更有意思的……”他整个人抵撑在桌案之间,远远看去,像是从背后环抱住了少女,“坏事。”
某种程度而言,这是一种变相的禁锢。
“你要如何有意思,嗯?”颜昼眉尾轻挑,不避不让地偏过头,饱满的唇微微张开,咬上了男人颤动的喉结,“是这样么?”
“还是——”
谢晏整个人颤栗了一瞬,疼痛与欲念并存,他将怀中人一个抱起,浴袍随之滑落,露出雪白的肩头与光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