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预料蒋慎言十有八九与他祁时见在一起,故而这算是不折江湖面子的变相求援,赌一把兴王府不会见死不救。
祁时见冷哼,这陈治也是走了狗屎运。他为了今夜方便叶府行事,把先前布置盯梢丰山寺的人手撤了回来,正好空缺。在这种不凑巧的空档也能撞上,让他直接收到求救信号。看来老天有意让此人今夜命不该绝。如此说他是不知道蒋慎言失踪的,毕竟自己也大难临头自顾不暇了。
可蒋慎言的失踪与他被追杀到底有没有关联,眼下还不能十成十地断定。祁时见只是觉得今夜的事未免都过于巧合了,这背后往往都透着阴谋的味道。
在他思索之时,有玄衣卫赶到。他们的办事效率向来令祁时见自满。果不其然,这就带来了蒋慎言的行踪消息。
“人往城外方向去了,踪迹在罩子铺跟丢了,但没有离开的迹象,断定应该还在罩子铺中。”
“找,掘地三尺也给本王把人挖出来。”祁时见的脸色如雷暴降临前那般沉郁。
“慢着!”何歧行没了影薄阻拦也不再束手束脚,一把推搡开祁时见,“你要是想让初蝉没命,尽管用你的人大肆找去吧。”
何歧行的举止惊动了玄衣卫,拔刀声此起彼伏,一瞬之间,男人已经被刀尖围住,只等一声令下就是个马蜂窝样的对穿。
但所幸祁时见没空计较他的冒犯,只好奇他为何这么说。“何意?行踪就是我手下人这般找出来的,为何不能继续?”说话间一平手,众人便刀回鞘中,恢复往常。
“城里便罢,勉强算你地盘,明面上谁都要卖你那祁姓的面子。但暗中,离你兴王府越远的地方,你就越说了不算。”何歧行说着让祁时见震惊不已的话,“罩子铺尤其如此。想让初蝉安然无恙,就赶紧把这些黑大汉撤回来待命,别让他们在那里逗留,以免捅了蛇窝。”
说罢,他又上下鄙夷地打量了一番祁时见,道:“把你这身皮换换,出了城,王权富贵只会引来灾祸,可成不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