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忧。若是寻常郎中我不放心,正巧我有两个熟识的良医大士,有着手成春之能,刚遣了家奴请去给童贤弟过过脉,世侄可不要怪我擅作主张啊。”
祁时见一听这话,在心里暗暗笑了句“老狐狸”。他哪是关心童祥身体,分明是借由头派人查验祁时见所言真假去了。都说商场如战场,看来这个摸爬滚打了几十年的常胜将军已是老油子,着实不能小觑,心有八百玲珑窍。
祁时见不但不慌,还表现得感恩戴德。他起身作揖,回说:“如此,则儿代爹爹多谢叶世伯厚意。有世伯这话,小侄就放心了。其实我心中一直惦记父亲,又是初次单独出入,毫无经验,一想到要见叔伯,这心就突突地跳个不停。不由得来早了许多,还怕世伯责怪呢。”
叶泰初一边笑着煮茶一边说:“虽然童贤弟违和缺席实属惋惜,但你也是十五六的男儿了,也到了离父母庇荫出门闯荡的时候,趁这个机会见识见识也是好的。”
“是了,爹爹也是这个意思。”祁时见扮童则扮得很像,尤其那份天真的钝感,让人察不出丝毫漏洞,“爹爹说我也到了该娶妻成家的年纪,打算让我先从帮衬家中生意开始学起,这才遣我代他出席,为的就是早早与各位叔伯照面一番,也好请些照拂。”
“哦?”叶泰初手一顿,抬眼问他,“童贤弟从前不是一直催你学业,一心想让你考取个功名吗?这是改变主意了?”
祁时见知道这是叶泰初又试探他,但凡稍有迟疑,都会被对方揪出错来。好在他早有准备,就等这人问他呢。“不怕世伯看笑话,则儿哪是钻书卷的料啊,都是爹爹硬要读的。先生都换了好几个了,估摸也是爹爹终于想通了,准我换条路子。毕竟家里还只我一个,总要承担家业的嘛。等爹娘再与我添了弟弟,这入仕抬门的事情就交予他做去吧。”
祁时见举手投足都是纨绔模样,叶泰初见了也只笑笑,没在这个问题上多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