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一声极浅的笑声。
惊讶抬头,却见那人面无表情的吐出两个字,“照做。”
俊脸依旧如往日般从容淡然,没有丝毫波澜。
某侍卫点头出去,决定先去找杨瑜那厮把个脉,因为他刚刚出现了幻听。
陆明月出发去了扬州,颜引之也准备出征边关。
带兵出发自是各种公务繁忙杂乱,临走前的这三日,崔如意数次找到书房,奈何那人不是不在,就是正忙着没空,临走她也没能见上一面。
只出发的前一晚,那人特意让墨七将他书房里日日摆着的一盆花给她,说是忙于军务,对她有所忽视,见花如见人,来日方长。
崔如意立时欣喜若狂,将自己赶制的一双鞋子和一封亲笔书信交于墨七,让他代为转交。
墨七点头应下,待出了北苑问也不问他主子,直接将鞋子和信丢去了府里装各院排泄之物的大粪桶里。
鞋子和信的去处,崔如意一无所知,自那人走后就日日抱着花精心看顾,有事没事在花前坐着,憧憬着和那个姿容绝世的男人的未来。
只是满心以为未来可期的人却在半个月后忽然重病倒下,周王府和宫里请了无数的医者,都说是思虑过重,查不出丝毫异状。
崔皇后亲自带太医去看了一次,太医所查也是如此。气的崔婉宁回宫后又是一通大骂,“果然是个福薄的种,一点用没有!”
然彼时颜引之早已带着大军出发岭西,她想再故技重施已是不能。
福薄的崔如意又挨了数天,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最终在颜引之走后的一个月上香消玉损。
崔如意走后,王德盛以侧妃可怜。不忍使唤其身边人为借口,每人两百五十两将她带进府的人打发了个干干净净。
还有那盆曾被崔如意日日抱着的花也在她死后不翼而飞。
崔如意死后的两个多月里,位于大周东北部的两个国家,黑水和乌突在岭西边界一直不停游击似的骚扰,然却一直没有真正开战。
即使大周士兵主动挑衅,对方也只坚守不出。
而这两个月内京都城却是出了一件大事,四皇子沐景申突然被人查出勾结程氏一族意图篡位谋反,在洛城山中制龙袍,造兵器,养私兵。
这件事被揭发的起因竟是陆明月与颜引之那次去洛城所遇的张树德张大善人。
他们俩离开洛城之后,那张树德一如既往以慈善募捐为遮掩,巧立名目大肆揽财,只是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不巧被一群地痞无赖瞧出端倪,便趁机敲诈。
而前往张府谈条件的无赖们又好巧不巧听到了一些不该听的,更是以为把柄在手,便坐地起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