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道白光闪过,男人顿时被巨大的力量冲击到台下的柱子上,一口牙掉了一半,满脸鲜血瘫倒在地,哆嗦着惊恐到了极点。
颜引之一把将人揽入怀中,俊容清冷,声音淡淡,“爷的女人你也敢碰。”
平平缓缓的话语在强大的气场下却足以让人心胆俱裂。
张树德微眯了眼,围观人群虽不知他是谁,然那眼锋轻轻一扫,就如数九寒天的冰刃飞过,众人忍不住打颤,迅速让开一条道路。
直到二人走出视线,渐渐回神的人才忍不住七嘴八舌开始议论。
“五哥下来做什么?一个酸儒,我自己就能应付。”
陆明月将兽魄对着光细看。
“我在一日便护你一日,哪用你自己出手。”
捏着兽魄的小手一顿,瞬间垂了眼帘,低头将东西收进盒子里。
“怎么不看了?不是很喜欢?”
从刚才就呲着牙一脸喜色,怎么又突然收了?
身旁的人低垂着脑袋,声音有些发闷,“不看了,光溜溜的,别万一失手磕了。”
“你这是怎么了?”
声音似乎不对。揽在她腰间的大手忽的托了下巴,就要把头抬起。
陆明月迅速别了脸,“五哥你看那有捏面人儿的,咱们也去捏一个!”
……
这日夜里,月已高升,洛城东边的一处深宅里,一个男人在屋子的暗影里来回踱步,似乎在焦急的等待着什么。
外面急促的脚步声响起,男人豁的转身,“查到了?”
来人低头喘了两口,“回老爷,查到了,那人是…”
探着身子附在他耳边一阵低语。
“是他!”
男人大惊抬头,室内昏黄的灯光照在脸上,竟是白日里办擂台的张树德,张大善人。
此刻的张树德一脸惊讶的捋着胡须,“原来是他!我就说这人不凡,没想竟是他。”
“老爷,那咱们的东西可要…”
“蠢货!”
张树德瞪了这人一眼,转身坐到椅子上。
“那些东西算什么?这人咱们惹不起,虽那兽魄难得,但入了他的手,不要也罢,去把人撤回来,别露了马脚。”
来人转身要走,张树德忽又叫住。“可知道他来洛城做什么?可有公务?”
“公务不曾听说,只知道是跟那位吿了假出来的。”
张树德眯眼默了半晌,冲那人摆了摆手,“你去吧,把老梁给我叫来。”
……
城南某处客栈
洗漱完毕,只着了亵衣的陆明月将油灯放到床前的桌几上。
“五哥在看什么?不睡吗?”
那人依在窗前一动不动的盯着小小的窗缝。
颜引之头也不转,只展开一条长臂。
陆明月勾唇钻入臂弯,“看什么?”
颜引之揽着细腰朝外面抬了抬下巴。
顺着他的示意,陆明月透过窗缝儿看到楼下巷子的拐角处站着一人,不时的朝他们这里张望。
正要问时,又过去一人,两人不知低头说了什么,朝这里看了一眼便头也不回的去了。
“什么人?”
大手将窗子“啪!”的关上。颜引之揽着人在窗下的椅子上坐了。
“若没猜错的话,是要来取回东西的人。”
陆明月不由挑了眉,“果然是个伪善的!怎么又走了?”
世子爷但笑不语,女人抬头看了看,伸手戳他脑门,“就知道卖关子,不说我也能猜到,八成是查出了你的身份,满大周谁敢在你手里玩花样。”
大手包了戳到脸上的小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