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么跟了五哥的？”
“怎么跟…”
醉醺醺的人呲牙一笑。
“爷…救了我。那时…我还在…药店里帮工，老板…抓错药，推我顶…罪。若不是…爷，就没有…嗝…杨瑜了。”
陆明月噢了一声，算着到了时间。随意问了个问题试探药效。
“爷救了你的命，你可干过什么对不起他事？”
杨瑜皱了皱眉，忽的竖着食指嘘了一声，“小点…声，爷知…道了得打死我。”
“怎么？”
杨瑜歪斜着拉了拉椅子，探着身子神秘道，“有一次在…军营，跟弟兄们喝…多…了，我一时没…忍住，吐…的时候，喷到了汤…锅里…一些。爷…刚好拿了…碗去…”
说着极度恐惧的摆了摆手，“我们都…吓呆了，回过神，爷…已经干了…两碗…嗝…”
“呕！”
陆明月喉咙里干呕了一声，没想到那风光齐月的人还吃过这样的瘪。
瞪了一眼药性发作的人，直接切入正题，“五哥的脉细而无力，你知道怎么回事？”
杨瑜氤氲着眼低垂了脑袋，“怎么…回事？中毒了呗！”
陆明月眼瞳一缩，登时直了身体。“中毒？为什么脉相摸不出？”
“当…然…摸不出。那可是毒经上排…名第一的毒。”
排名第一的毒！
心下一阵狂跳，“无解？”
“有解，我…都解的…了。是爷不让解！”
杨瑜懊恼的拍了下桌子。
“为什么？”
“为…为了你啊。”
杨瑜努力正了正身体，“师父，你知道那毒叫…什么吗？忘情，那是…嗝…忘情啊！”
忘情！
似乎有什么呼之欲出，陆明月只觉心头闷闷的有些憋着痛，“何为…忘情？”
“忘情就是…”杨瑜又打了个大大的酒嗝。
“就是会忘情弃爱，会将…自己最爱的人忘的一干…二净，从此形同陌路！”
“你不是能解？为什么五哥不让？”
“师父！”
杨瑜拍了下桌子。“你…真不知这个…毒？”
杨瑜用力拍了拍脸，努力让自己清醒。
“忘情的毒很容易解，可一个普通大夫都能解的毒，为什么…排毒经…第一？
那是因为，服下解药…的那一刻，才是…忘情毒素的…嗝…开始。”
陆明月心下乱跳。
“你的意思是，忘情虽能忘情弃爱，但中了毒，只要不服解药就不会忘？解药才是激发忘情毒素的关键所在？”
“嗯！”杨瑜重重点了下头。
“那…不服解药的后果呢？”排位第一的毒，不能那么简单。
“心脉…慢慢…枯竭而死。”杨瑜氤氲的醉眼忽的泛红。
“所以忘情又名…抉择之毒，要么忘而不死，要么…死而不忘！千百年来，无人…能出其二。”
心脉枯竭而死！
两耳嗡嗡作响的陆明月，缓缓起身，杨瑜后面再说的什么，她一点也听不到了。只觉心口似被利刃狠狠扎上，忽然抽搐的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