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七的手臂已经完成了手术,胳膊和腿都打了厚厚的石膏动弹不得,每日躺在床上无聊的生不如死。
陆明月干脆找木匠弄了薄薄的木片,做了一套纸牌,每日拉着陆安三人一起玩斗地主。
两人起初放不开,不敢跟陆明月同坐,哪知玩了几次之后就上了瘾,再顾不得什么主仆规矩,三人呼来喝去,脸上纸条贴的一个比一个热闹。
等颜引之诸事忙完回来,看到的就是两个挂满白色纸条的黑头,还有一个额头画着乌龟的陆安。
一行人又在客栈待了几日,墨七拆了石膏才启程往回赶。
墨七还不能骑马,便由陆安赶车载着他,陆明月和颜引之一人一匹马跟着。
惠仁又消失不见,没有急事的四人就只拣了早晚凉快的时间赶路,所以走的并不快。
陆明月要去岭南的计划也被颜引之否了,说是陆将军的事没有表面那么简单,他一直都在暗查,水太深,她一个小姑娘去了只会是千里送人头,陆明月只好作罢。
而关于惠仁,这人却不再放她去找,坚决让她回王府等消息。
胳膊终究拧不过大腿,陆明月只好打道回府。
这日几人到达江陵,江陵城交通便利,市场发达,在大周的政治,军事,经济中起着重要作用,城墙高大,城中规模也不是一般城池可比。
并不着急赶路的几人便决定休整一日再上路。
白日里天气炎热,四人窝在客栈被陆明月强硬组织的牌局凑在一起。
因为有颜引之加入,那两人不敢放开了玩,更不敢赢他主子,最重要的是他们也赢不了,那人两次之后就再没输过。
当着自家爷的面,他们连世子妃也不敢赢,所以一通扑克玩下来,墨七跟陆安两人脸上被贴的已经看不到鼻子眼。纸条后面藏着的眼睛,满是郁闷,又不能喊停。
陆明月脑门上也粘了不少,靠着耍赖勉强赢了几次。
一时天色暗下,街市喧嚣声起,好像还有烟火声传来,陆明月瞬间拽了脸上的纸条,丢下卡牌跑出了门。
颜引之跟了出去,屋里的两人扒拉开头上密密麻麻的纸条,对视一眼长吐口气。
妈耶,以后再也不陪这俩祖宗玩了,这不是玩牌,这是玩他们呀!
“五哥,今儿是什么日子,怎么这么热闹?”
街上灯火通明,人声喧嚣,而且陆明月发现似乎年轻男女居多,一个个面带喜色,小姑娘们还都打扮的挺漂亮,这是要干什么?
“公子…”
一个淡绿衣裙的小姑娘含羞带怯的递到颜引之面前一个荷包。
陆明月惊讶瞪着眼,这,这是什么情况?
那人看都不看,大步走过,徒留人家小姑娘在后面黯然神伤。
陆明月紧跟上去,“五哥,她是什么意思?向你示爱?”
这江陵城民风如此开放?
正纳闷着又有几个或高或矮,或娇或俏的佳人纷纷冲他递上荷包,只是无一例外,那人连个眼神都不曾给过。
“五哥?”
陆明月抓着他的衣袖,一脸问号,她们难不成进了江陵城的相亲大会?
那人正欲答话,忽有一个白面小生递了一只玉簪过来,两眼闪亮,巴巴的盯着陆明月。
颜引之瞥了一眼,长臂一伸,夹着人大步离去。
河边的年轻男女,双双对对将各式各样的纸船放入河中,顺流而下。
陆明月荡着双脚,坐在树上悠哉的看着远处高高的彩楼,和不时绽放的烟火。
原来是七夕,难怪这么热闹,还是古人过节有意思,她们那个世界,除了攀比礼物,什么风俗也没有了。
头皮一紧,似乎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