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小太监给安阳越行了个礼,上前说道:“殿下,皇后娘娘召您回宫。”
“可本王还没用膳 ,”安阳越犹豫了一下,说道:“小皇婶,你让人给我带上两份菜,虽不是我亲手所炒,可我也切了洗了,我想给母后尝尝。”
“奶娘,快去。”阮陵赶紧说道。好大儿跟着她体验了一天民情,皇后娘娘那儿也不知会怎么说。
“还有,皇后若问你地府怪的事,你知道如何答吗?”阮陵把他拉到一边小声问道。
“知道,今日我们就是去菜市场找线索的,而且已有眉目。”安阳越连连点头。
“越王殿下,未来大有可期。”阮陵竖了个大拇指。
“可母后若追问我线索呢?”安阳越又问。
“你就说,晚上我们还要再探一个地方,明日便能进宫回话。”阮陵又道。
安阳越点头,退了一步,双手抱拳行礼,“我懂了,小皇婶放心。能跟着小皇婶体察民情,今日我也很有体会。谢小皇婶悉心教导。”
这孩子到底像谁呀!帝后二人都不像能教出这么纯洁的孩子的人物!
“对了,一直教他的太傅是谁?”阮陵目送他远去,突然想到了教安阳越的老师,这个人一定很有文采很有内涵,才能把安阳越教得这么正直。
“他的启蒙是国师亲手教导,后来国师奉旨出宫办差,就换成了林太傅。”安阳骁说道。
国师?阮陵进京许久,这人不时在众人的议论中出现,但却一直没见过他真容。上回还说他被关在了锁骨潭,也不知是真是假。
“国师到底是什么人?”阮陵坐回去,继续追问。
“我小时候见过他一次,他很高,很瘦,总是穿着一身蓝色的道袍。那天是阴天,他行走于宫墙之外,步子很缓,像是在找什么东西。我趴在冷宫门缝偷看他,只觉得他那人如春风明月一般温和。他发现门里的我,还朝我笑了笑。然后再没见过他了。我皇兄他年轻时行事张扬,一向不讲情份,也不知道国师是怎么得罪他的……宫中就不许再提这个人。”安阳骁说道。
阮陵以前给皇帝房里塞猪的时候,觉得皇帝很昏庸无能,根本不像现在这般能操控人心的样子。这中间发生过了什么?她握着筷子,心事重重的扒着饭粒,脑子里的疑云已越结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