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枝起了一身的薄汗,她细眉紧蹙,轻颤着长睫睁开水汪汪的眸子。
迷迷糊糊中,她不知怎么回事将他的衣服抱在怀里,泛着魅意的小脸埋在衣物中,仿佛有一道电流从肌肤上划过。
六七分钟后——
她一点一点将凌乱的睡裙整理好,看到同样凌乱的男士风衣,她便羞耻的缩了缩脚趾,将小脸埋进手心,闷闷的长叹了口气。
她这个时候怎么想到的是薄砚沉那双攥着她手腕时修长有力骨节分明的手。
还在晕晕乎乎时将他的风衣抱在怀里……
洗过澡后,她纠结的咬着唇将床与他的衣服收拾好,才陷入思索。
猫耳与尾巴不太受她控制了,还好像步入了发qing期,消耗了仅存的妖力才使得只是几分钟的躁动。
她必须要恢复妖力,可半晌,她也没想出什么恢复妖力的办法。
楼下传来嘈杂声响,阮枝像是找到了借口,飞快的将这件事情抛之脑后,出了房间。
楼下沙发,鼻青脸肿的赵静雅双手打着石膏坐在左边,全身涂了药膏用纱布缠成木乃伊的阮浩中坐在右边。
阮溯水则是正两边嘘寒问暖,哪个也不落下。
阮枝拾级而下,睡了九个多小时的她小脸莹白如玉,双眸清澈透亮,精神状态极好。
而仓促从医院回来的四人精神萎靡不振,一个比一个惨,一个比一个黑眼圈重,宛如被掏空了身体。
“你们怎么回来了?”阮枝好奇询问。
佣人解释:“有记者偷偷去采访拍照录视频,影响不太好。”
阮枝没再多问,转身想去厨房找点吃的,填填肚子。
阮溯水看了看她嫩出水的脸,嫉妒的咬咬牙,突然柔柔出声道:“爸,要不然我去问问陈少爷吧,他兴许会知道些什么……”
阮枝捕捉到她提到的名字,脚步一转,坐进旁边绵软的单人沙发内。
陈少爷?听她这语气,怎么感觉好像在暗示我什么?
没听明白,她得仔细听听。
阮溯水看她若有所思的神情,自认为扳回一局。提到正事,阮浩中神色严肃下来,“能请到人吗?”
昨晚金院长的话如鲠在喉,惹的他不能安眠。一早上公司没什么事情,但却有一批八卦小报记者找到了医院,跟吸血的蚂蝗一样,赶也赶不走。
如果昨晚那人要对付阮家,他必须得先搞清楚敌人的底细,才能做好准备应对!
阮溯水志得意满的将脸侧的碎发拨到耳后,垂下眼眸,“陈少爷他……他会应我约的。”
小女人羞涩的姿态被她显得淋漓尽致。她虽比不得阮枝“淡妆浓抹总相宜”的精致面容,却心机的懂得营造氛围感,柔弱小白花的表象,茶香四溢的内里。
阮浩中提起来的心放下了一半。陈家根基深,传了很多代,哪怕比不上更顶尖的家族,也比他阮家势大,毕竟一个家族积攒下来的人脉不容小觑。
“爸你们上楼休息吧,我回公司处理文件,私下托人查一下。”纵使阮寒恨不得立刻报复回去,此时也面色平静,装的大度又可靠。
“休息一会儿再去,对方真要是权势滔天,现在各合作方已经打电话来解约了。公司出事,助理第一时间会通知我的。”阮浩中的语气也没之前强硬,看在一双儿女的份上,没再找赵静雅的麻烦。
赵静雅有苦说不出。那东西是女儿给自己的,她却只能选择替阮溯水遮掩,不能让阮浩中迁怒于她。
——
风拂过小花园的树,在地上抖了满地的落叶。秋日犯懒,阮枝看了会儿落叶忍住去打滚的冲动回了房间。
男人的衣服被她丢进洗衣机清洗烘干过,整齐叠好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