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你做你自己，好吗？”
“可是我本来就是这样的，我不好。是你把我想的太好了。”
鞠梓清楚的知道无论怎样权衡利弊，郑家铭都不应该傻傻爱她，她配不上郑家铭的。
“无论好不好，起码别作践自己好吗？有什么苦衷你都可以跟我说。刘浩是什么人，你不清楚吗？
鞠梓声音很低沉，她怕再高一点就会溢出呜咽：“我跟他才是一类人，你别作践自己来找我就好了。”
他很认真：“我缠着你是因为我爱你，那你呢？爱他？”
“……”
鞠梓别过头，没话说。
郑家铭低下了头，如果三年前跟他鞠梓在校门外告白时的话是争取，那现在是祈求：“求你了。”
夏天夜间的像郑家铭的心一样，湿漉漉的。
他任由整个身子失重，靠在了鞠梓身上，他把头埋在她的颈窝：“求你了。”
鞠梓本想推开他，但闻到了郑家铭身上很浓的酒气，本想推开的手变成了爱抚。
鞠梓没忍住，拍拍他的背：“喝酒了？”
郑家铭像受伤撒娇的小孩：“嗯……”
鞠梓任由他靠着，酒醒了，她也就不会任他再这样，再有这样的浑浊了。
他们本不是一路人。
过了很久。
“走，送你回去。”
鞠梓的语气很轻很温和，像是即将长久离别才会有的珍重感的告别。
“……”
月光就照着两个年轻人，一步一步，渐行渐远……
鞠梓扶着郑家铭床边，郑家铭躺下后，她给他盖好凉被，转身准备离开。
她怕她多看一眼就不舍得走。
“鞠梓，别走。”
她心头一颤。
“好，不走。”
她鬼使神差的答应了。
她告诉自己她应该拒绝的。
就像她心底里想要和他在一起，清醒时的行为却都在推开他，脑子却一定告诉她，他们注定不会有好结果。
这是两个极端的、矛盾的存在。
就像一个天平，两边都是郑家铭，而她此刻就站在中间，掌控平衡，稍有偏差，他就会坠落。
她要独自堕落，她本来就是一个人的，但他不能。
他给了她一段很好的经历，但她觉得这是上天送给她的礼物，抓的太牢，两个人都会坠入万劫不复……
算了，反正他醉了，不会记得什么。
但是今天过后，她就不会再这样了，不会再靠近郑家铭一点，她必须这样。
郑家铭翻了个身，侧躺着，把鞠梓的手卷在怀里。
“我真的想跟你一直有可说，但是你不愿意跟我讲了。”
“……”
他低喃着。
“……”
鞠梓良久的沉默。
“我他妈自从遇见了你，眼泪就多了好多。”
鞠梓湿了眼眶，努力控制住情绪。
“呜——”鞠梓哭了出来，呜咽着。
郑家铭真想睁开眼睛抱抱她，但是他不能，他醒了，她就会走。
鞠梓用力抽出了手，攥紧了拳。
“你就当那个我已经死了吧。”
她就坐在床边，看着他。
天快亮了，她趁他还睡着，悄悄离开了。
“但真的谢谢你，郑家铭，除了你，没人对我好了。”
郑家铭睁开了眼，看着鞠梓离开的背影……
他没醉，一晚上都在装睡。
开始其实他也不确定，孤注一掷的。但是他赌赢了，她有她的苦衷，所以才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