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还飘着细雪，清澈见底的湖水结成冰，树梢上覆盖了白雪，百姓行色匆匆，倒是一幅好景色。
观雪楼内，一名小厮匆匆上楼，脸色焦急，走到程老板身旁，道，“分主，有消息了。”
“说吧。”程老板有些急切说道。
“那支箭出自北疆。”小厮道。
程老板不放心再问一遍，“确实是出自北疆？”
小厮道，“是。”
程老板挥退了小厮，皱眉，出自北疆？
这事有些麻烦了。
……
御书房内。
林公公俯身贴耳在常乐帝耳畔说道。
闻言，常乐帝俊眉微蹙，呢喃道，“北疆？”
他也知道些关于北疆的信息。听说北疆之人擅长炼蛊，本与南疆是一家，可是百年前与南疆观念不合，被南疆排挤出去，独自建立了北疆。
北疆之人不会随意出世，常乐帝心想，自己也从未招惹过北疆之人，难道是楚末？
但很快就否定了，楚末在北卫国时一直都在冷宫，如今也没有做出如何出格举动，怎会招惹北疆之人？
常乐帝百思不得其解，冷声说道，“去查查楚末这几个月来接触了何人？”
待林公公走后，常乐帝还在想着，只是他忘记了一件事，他的一位故人出自南疆。
想不出所以然，常乐帝幽叹一声，望向窗外细碎初雪飘飞，又逢一年冬。
“若是你在身边就好了，你定会为我出谋划策的，对不对？”
常乐帝出神望着景色，轻声呢喃道。
声音低浅，很细很轻，似乎只想说给某人听。
阖上双眸，脑海中皆是某人的欢声笑语，往后，还能听到吗。
“到底在哪？”
……
程老板写好一封信，交给小厮，“将这封信，偷偷送到云华宫楚末手上。”
小厮小心翼翼接过，从一处暗门离开，走到街道上时早已换了衣服，看着背影倒有些清秀书生的扮相。
他身姿矫健，跳下城墙，轻松躲过禁军的巡视，轻声轻脚靠近云华宫一处阴晦小角，待一名宫女靠近后，捡起一粒小石子丢在她脚下。
宫女身形不稳，倒在地上，手中食盒就落到他眼前，小厮迅速伸手拉近将信封塞进食盒，又快速放回原位，不过瞬息间。
等到宫女从地上站起，拿着食盒，亲眼看见她进去后才离开。
这样，小公子就会看到了。
瞧见宫女送食盒过来，宋嬷嬷双手接过，宽慰道，“辛苦你了，若雨姑娘。”
若雨微微笑道，“这是我应该做的，宋嬷嬷不必客气，若雨告退。”
不动声色瞥了眼清俊的楚末，行礼离开。
宋嬷嬷领着食盒走到桌案前打开，将糕点端出来，自言道，“殿下，这是御膳房送来的，您快来尝尝。”
楚末不为所动。
将最后一个糕点拿出，看到了一封信，宋嬷嬷急忙拿出来，走到楚末身边，谨慎道，“殿下，这里有一封信，给您的。”
楚末接过打开，澄澈的眼眸扫视着，看完后，平静的脸上多了丝迫切，匆忙道，“嬷嬷，出宫一趟。”
两刻钟，马车停在观雪楼，楚末匆匆下车上了二楼。
程老板早已等候多时，楚末在他对面坐下，并没有发现矮桌上多了一份梅花糕点。
程老板开门见山道，“今日月小公子来，是有要事相告。”
楚末轻声道，“程老板但说无妨。”
中秋狩猎上，那支向小公子射来的箭出自北疆。“程老板将“北疆”二字咬得有些重，似乎有着某种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