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干什么的?”
一行人刚来到番禺北城门就被城门守军拦了下来。
守军一边捂着口鼻,一边盘问道。
车夫指了指车上满满的屎尿,笑呵呵地朝守军戏谑道:
“我说军爷,连小民我都不认识了,我可是负责拉粪的老魏头啊!”
守军又看了看车夫身后推车的吕雉四人打量一番,因为遮掩口鼻,根本无法看清她们的相貌。
便指着吕雉四人问道:
“老魏头,这四个人是你什么人?怎么以前从来没见过?”
车夫笑了笑说道:
“这是我乡下的堂妹和她的三个女儿,我的外甥女,军爷,你是知道的,我有一个好赌嗜酒的儿子,那是根本指望不上,堂妹也是昨日刚来番禺,这不外甥女们岁数大了,就想着托我给外甥女们寻摸个好婆家,今日是见我每日这么辛苦,岁数大了腿脚不便,就吩咐三个外甥女和我一同出城倒泄屎尿。”
守军不由地朝车夫竖起大拇指:
“嘿!老魏头,真看不出来,你的这几个外甥女倒挺勤快的,确实比你那儿子强多了,都多大了?找上婆家没有?”
车夫扭头瞥了吕雉一行,笑呵呵地说道:
“最大的已经十九了,最小的也十六了,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作为她们的舅舅,我能不急吗?”
守军附和道:
“哟!那可不,尤其是大的都已经十九了,的确是该找个婆家了。”
车夫话锋一转,询问道:
“军爷,昨晚听说城中大肆搜捕汉军细作,这究竟要抓的汉军细作究竟是什么人?”
守军警惕地看了四周,低声说道:
“哎!实不相瞒,昨日张贲大人刚刚被捕入狱,到了半夜,趁狱卒不注意偷摸地自缢身亡了,所以要抓的汉军细作究竟是什么人,现在整个朝廷都是一头雾水,毕竟张贲大人什么都没有交代就死了。”
听到守军的一番话,吕雉悬着的心终于放进肚子里,张贲还算有骨气,至死都没有透露吕雉等人半个字。
车夫突然佯做一脸愧疚的样子说道:
“哎哟!军爷,您看光顾着唠嗑,都忘了时间了,我怕再这样唠下去,这车上的味会把您给熏着了。”
守军也是手一挥:
“快去吧!快去吧!再这样唠下去,我这身上都快有味了,老规矩!还是从侧门出城,和我执勤的是林二狗,也是你的老熟人,过去直接找他,让他放你们出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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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出城了。”
小月兴奋地说道。
此刻,东方的天空泛起淡淡的鱼肚白,苏星月尽情地呼吸着城外荒野的空气。
“是啊!出城了,终于自由了,就连空气也都是自由香甜的。”
小月忍不住噗嗤笑了一声:
“我说苏星月,你可真搞笑,还自由香甜,现在我的鼻子还能闻到魏大爷粪车的味道。”
吕雉也是终于松了口气:
“不管怎样?我们总算是出了城,那个老魏头不仅是个好人,而且还心细胆大,明明知道本宫的身份,居然还装作不知道的样子。”
吕婉也说道:
“别说,我刚开始对他说的一番瞎话,以为还骗过那老人家,不曾想人家早已看穿我的把戏,还将计就计地和我们打了一个完美的配合。”
苏星月忧心忡忡地说道:
“可接下来的路该怎么办?任务是要将情报必须送到长沙国临湘城的周灶将军手里才成,这就意味着我们还必须得横穿瘴气毒虫遍地都是的岭南才行,这若是没个经验丰富的向导,只怕我们都得交代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