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司瑀听得轻笑道:“有什么好不安的,弄得好像本王不挑唆,他们就不会打似的,本王做的只不过是缩短时间罢了。”
“五弟说的那么干脆,那不知五弟可愿为岭南征战沙场?”
“这句话也该问三哥才是,你是太子,应该你去。”他说得面上带着笑,还假意肯定般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不想去为何还挑事?这样,你我各退一步,你让少府监安分点别作怪,孤就当此事从未发生过,父皇也不会知道。”
“是三哥害怕了吧。”他说得眸中带着挑衅。
“你要对付孤不值得赔上那么多,相安无事不好吗?若孤日后再接到少府监作怪的线报,孤不介意空手向父皇禀告,届时闹个鱼死网破,孤绝不退让。”
宋司瑀听得愤愤咬牙道:“你哪里配说这样的话?不敢出征就直白些承认,佯装清高算什么?”
“你挑出的乱子,凭什么要旁人解决?若届时局势不好了,孤一定举荐你去退敌。”不去战场看看就不知安定的幸福。
“当然还是三哥去合适,你手中有布阵图。”他怎么会下套自己钻呢?
“这好办,借给你就是了。”
“本王不要三哥借,要的父皇赏赐,不然这图纸有什么意义?”
“布阵图向来存放于国君或储君手中,五弟还是不要想了。”
宋司瑀听得瞪向他,面上带着不服,“为何?本王哪里比你差?”
“没说你比孤差,你总跟孤比什么?”
“因为本王想要取代你的位置。”同时也不想被他处处压制,唯有站在高点才可保全自己。
宋司珏听得轻描淡写的来了一句,“没志气。”
“你什么意思?”
“你取代孤有什么意义?”
宋司瑀听得直言道:“取代你来证明本王的能力。”
“这么看来,孤的能力在五弟眼里还挺不错的。”他说得面上带着笑,看得好似还将此当成了夸奖。
“......本王才不是这个意思,不过是看不惯旁人对你逢迎讨好。”他到底怎么听的?
自己哪句话夸他了?
“讨好你的人也不少,少府监不就是其中一个吗?五弟该是懂得知足才是。”
宋司瑀听得看向他,眼里带上了几分认真,“知足会使人失去进取心,而人最可悲的也是变得平庸。”
“难得说了句明事理的话。”
“三哥这是在变相夸自己?这句话是你先前说给本王听的。”
“孤不记得了......”他说得站起身,抖了抖衣裳道:“该说的不该说的今日都说遍了......回去吧。”
宋司瑀听得拉住了他的衣裳,不让他走。
“不记得了?三哥都记得模仿本王的字迹,明显记性好的很。”他说得又加重了力道,只见衣裳后腰处出现了褶皱。
“旁的都忘了,就恰好记得你的笔法。”他说得转头看向他,“可以松手了吗?”
宋司瑀听得不情不愿的松开手,“自出入朝堂的那年始,你就不再是本王的榜样了。”
“这样当然好,你爱跟谁学跟谁学。”他说得瞥了他一眼,便干脆的走了。
等到走了几步后,他发觉某人一步不落的跟在了自己身后,“还有话没说完?”
“......就你要回去,本王就得漂泊在外吗?不过同路罢了。”
“这么大了还不认路?”他说得垂眸浅笑,与其说是嘲笑,不如说是无奈。
“三哥多虑了。”
宋司珏听得自顾自说道:“不认路没关系,但回家的路可不能忘了。”
“你到底有没有听人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