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已经嫁往了岭南,是岭南人了,方才言语多有不妥,望殿下恕罪。”她说得从椅子上站起微微屈膝。
“没有不妥,爱护国家有什么错?”他说得伸手将她扶起,这是他第一次主动的触碰。
“谢殿下理解,所以妾身才想问问殿下有什么忧心的,妾身不过言语几句,殿下若觉得不妥就当未曾听过,又不会吃亏。”她一言一语都在引导着他。
“没什么好说的。”
“为何?难道跟妾身的哥哥弟弟们一样,是兄弟在朝堂上相互找茬?所以不好意思说?”她的言语愈发胆大,丝毫不顾忌。
“......不可胡言。”他嘴上虽是这样说,但心中却想着皇室子弟果然都是一个样的。
“殿下不愿说妾身也不勉强,您现在对妾身还多有顾忌,但时间会改变一切,妾身会成为殿下值得信任的人。”她说得面色平静,没有表现出一丝虚假。
宋司珏听得有一种自己的内心被人窥探之感,莫名开始心慌,“......没有顾忌。”
“有没有的,殿下心里清楚,这些日子妾身都看在眼里,在妾身接近时您会用衣袖遮着折子,与白公子谈事时有意避开妾身。”
“妾身虽是女子不便得知朝政,但妾身也是您的妻子,您竟是对妾身已经不信任到了这样的地步,那妾身会向您证明,妾身敬爱您之心。”
她之所以说的这样直白,就是为了进一步得到他的信任。
在博得他丝毫好感时,就该到了表忠心的时候了,或许她直接挑明,更能获得他的信任。
遮遮掩掩倒显得可疑。
“你不要多想,这不过是习惯,并不是针对你。”他说得也是一脸平静,根本看不出真假。
“若妾身愿意相信殿下的说辞,那殿下会相信妾身吗?”她说得直视他的眼睛。
宋司珏察觉后坦荡的迎上了她的目光,“......孤没有怀疑过。”
两人一言一语好似出自真心,但实则心中并未有任何触动。
今夜的话像是两人对对方的相互试探,嘴里表达着信任与真心。
但双方都知道,自己说的话虚假无比,不过就是说来哄骗对方的好话罢了。
两人都各怀心事,但却被迫被绑在了一块儿。
可这一绑就没有那么容易脱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