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话过后,她闭眼静等,等着他躺在自己身边,但她怎么等都没有等到,等到后头她也是真的困了,故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等到她清醒时便看得宋司珏又趴在案桌上睡着了,她看得心想,昨日说了那么多,竟是一点也没触动他。
她来到案桌旁坐下,单手撑着脸颊盯着他看,直到他醒了,她的眼神依旧炙热未曾移动。
“殿下醒了?怎么不去床上睡?”她说得给他倒了杯水。
“你睡床,孤还能睡哪?”他说得撑着脑袋,看起来有些没精神。
“殿下也睡床啊,妾身又不会告您非礼,且东宫多的是房间里头也都有床,可殿下偏偏选择睡案桌。”她说得展露笑颜。
她知道宋司珏还不放心她,让她一个人待在书房过夜,他睡床估计都睡不安稳。
生怕一个晚上过去了,书房丢了什么东西。
“你醒了就出去吧。”
“是,妾身今日去看母后,殿下呢?”念芷柔说得一脸希冀。
“今日孤有事,劳烦你自己去了,替孤给母后问安。”
“好吧......殿下放心,妾身愿代劳。”她说得对他眨了个眼便出去了。
宋司珏看得心想,如果日后能这样维持的话,那好像还挺不错的。
如果他心中所想能被念芷柔听到的话,她今晚无论如何也得故伎重施。
“母后,儿臣来看您啦——”因着相处久了,她对皇后也变得随意多了,就像是对待自己的母妃一样。
“今日司珏又不陪你过来?”两个人还是要多结伴在宫里走走逛逛,如此也不会惹闲话。
“殿下说他今日有事,还特意交代了妾身给母后问安呢。”她说得面上洋溢着笑容,让人看得也不自觉的展露笑颜。
“那还算他有心。”皇后说得牵着她的手,她发觉母后的手和母妃的一样都很温暖。
而后两人进了屋便坐在桌旁闲聊,聊的无非就是话些家长里短。
“芷柔,你可听说云锡要成亲了?”
“上回公主来东宫时说过,看她的模样应很中意驸马。”同是公主,人家却能挑驸马,真是同人不同命。
“她这孩子打小就有主意,这不一相中人,就让陛下赐婚了,本宫听陛下说那人有大才,现任于礼部主事。”
“礼部,那不就在殿下手下办事吗?”还有这么巧的事?
“芷柔也知道了,那看来司珏与你常谈天吧?”皇后说得带上了些许笑意。
念芷柔听得陪着笑,心说大部分是名册上写的,要不就是派晴安出去查的......
“略有耳闻,那驸马去礼部办事,公主也能放心了,至少不会受气。”亲妹夫在跟前办事,怎么着也得关照一二。
“听闻这也是云锡去向陛下求的旨意,本是在工部任职,而后才调到了礼部。”
念芷柔听得心说这可真得罪人,名册上说五皇子贤王任职工部尚书,宋云锡请这样的旨意,她五哥又该作何感想?
难道不会让人觉得,是她不放心将驸马放在贤王手底下办事吗?
而宋司珏也不免被人诟病拉帮结派,且看他与贤王的关系本就不好。
“芷柔是不是也觉得不妥?本宫也不知他们玩的什么招数,陛下宠爱公主竟是也由着她胡闹。”她说得摇了摇头,她此番也是担心自己的儿子得罪人。
“母后放心,殿下聪慧,自能理清这些繁缛之事。”
而此时被夸聪慧的宋司珏,也正倍感心累。
“主事上任,云锡还要跟着?”
“没有,就是今日驸马刚调任来礼部,故跟过来交待三哥一些事情。”宋云锡说得面带笑意,而沈岚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