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怎么这样说,儿臣一直将您当做表率的。”她说得带着真诚,不免让人将她的话当了真。
且她对待皇后,也确实付出了些真心。
“芷柔这样说,本宫都觉得不好意思了,后宫日日杂事不断,本宫如今已经厌了,若不是芷柔帮着,本宫怕是要囫囵定罪了。”
念芷柔听得嘴甜的奉承道:“母后睿智,便是没有儿臣也是一样的。”
“还是芷柔的嘴甜,司珏那孩子就没趣的很......说起他也是好日子没见了,不知他回东宫了吗?”
她知道那孩子是嫌自己每日让人过去训诫烦了,才出去躲清闲,可这么几日过去再不回来就不懂事了。
且自己作为他的母亲也不能光向着他说话,如此让芷柔心里该如何想?
“未曾,但儿臣已经得知殿下在哪了,这回来看母后也想着顺带问问殿下的喜好,殿下政务繁忙定是没有好好照顾自己。”她说得一脸担心的模样,微微皱眉显得心情低落。
皇后听得隐晦的劝说道:“芷柔,母后知道你有心,但司珏那孩子奇怪的很,倒不如晾他几日。”
既然已经搬出去了,不如让他一个人待个够,等想念烟火气了他自己就会回来了。
“儿臣知道母后的意思,儿臣也知道定是自己太过烦人了......”她说得带着隐隐的泪意。
“芷柔,母后不是这个意思,你莫要误会......”皇后看得她眼睑微微泛红的模样,有些心疼。
“儿臣明白,那母后好好休息,儿臣先告退了。”她说得抬手用指尖轻蹭眼角,待微微屈膝行礼后便走了。
一路上晴安想要问些什么,但碍于秋苓在场总是欲言又止。
等回到了东宫后晴安胡诌了个由头将秋苓支开,“秋苓,外头的花好像歪了。”
“是吗?我去看看。”秋苓说得小跑出去。
晴安看她走远后便问道:“公主,今日去昭阳宫不是为了讨教吗?结果耽误了时间不说,什么都没讨教到就打道回府了?”
“谁说什么都没问到的,母后明明说的很清楚。”她说得悠闲的躺在贵妃椅上,刮着茶沫子。
“皇后说什么了?”她明明也在场,两人聊了还不超过十句。
“母后说晾着他。”
晴安听得有些迟疑的问道:“这......皇后应不是这个意思吧?”
“就是这个意思,但......本宫可以到他面前晃悠,但是不找他。”她说得勾唇浅笑,仿佛心中已有了主意。
“到殿下面前晃,但是不找殿下,如此不是更招人烦?”
“就是要他心烦,过几日让秋苓做些糕点带去衙署,本宫去给殿下的好友白公子送吃食,你想想有几个男子能受得了自己的妻子给旁的男子送东西?”
他便是对自己无意,心里一定也会膈应的。
“......公主说的有理,可为何要过几日?”晴安说得有些困惑。
“你想,白玦已经给宋司珏通风报信了,本宫不用想就知宋司珏一定会加强守卫,若本宫缓几日再去,不就容易多了?”
“当然,本宫也可以选择强硬的法子硬往里闯,总归身份摆在这儿他们也不敢对本宫动手,但最后若闹得太难看本宫也落不得好。”她说得捏着下巴故作高深。
晴安听得点了点头,发觉这公主是有几分小聪明,“公主说的是。”
“那当然。”她说得有些沾沾自喜。
接下来的十几日她不是去皇后那就是在东宫,至于衙署她连提都没提,晴安一度怀疑她已经忘了。
“公主,您是不是忘了什么事?”晴安说得看了一眼还在赏花的念芷柔,心里藏着点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