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冰邻外出寻花草药。
陆丰不允许她离开:“我们的刀剑已被你损坏,无法全力保卫千岁。”
后半句他没说,让她留下来保护千岁。
宋冰邻也用不着他说:“没有兵器,你们便没有保护主子的能力了?”
她嘲讽一笑,风萧萧,几个侍卫的身影看起来挺强大,实际上都是一群软草包。
她从怀中拿出一包药扔给陆丰,“若有刺客,将此药包点燃即可。”
中毒的人会丧失所有力量,剩下的,她回来处理就好。
宋冰邻如风消失在原地。
陆丰攥紧手中的药包,第一次他觉得如此可悲卑微。
木斯走到陆丰身边,叹气:“宋冰邻这个人,我们杀又杀不掉,留又留不得。未来我们恐怕都要被动的听从她的命令。”
“最主要的是,你没有感觉千岁对她已经逐渐有所容忍了?”木斯笑笑摇头:“兄弟们接下来的日子都要苦了。”被一个女人压着。
陆丰不害怕被压制,他害怕的是千岁的安危得不到保障,宋冰邻还不能完全信任。
客房内。
俞廷拿着账本正在梳理此次赈灾的款额。
木斯送饭过来,临走之前,他忍不住问俞廷:“宋冰邻……我们真的除不掉吗?”
“可以一试。”俞廷只简单说了这么一句话。
一个时辰后。
宋冰邻回来。
显然驿站内出现了贼人,俞廷所住的客房内被人毁的一塌糊涂,地面上还隐隐可见不少鲜血。
宋冰邻把玩着手中的花草,扫视了一眼房间四周后,落座在红色椅子处:“陆丰,出来。”
藏于黑暗中的陆丰顿了顿,从门后走出。
他果然被发现了。
宋冰邻指尖点着桌面:“怎么回事,千岁呢?”
“千岁受伤,我们紧急带千岁离开了此地。千岁怕你担心,便让我留在此地等你回来。”
俞廷受伤?
陆丰知晓她的疑问:“您给的药包我们已经使用,但对方有射箭手,箭飞来刺中了千岁的心口。”
宋冰邻觉得不可能。
她在离开时,已经巡查过此地,确定没有任何射箭手能立足的可能。
她有预感,这有可能是俞廷搞得把戏,但还是决定跟陆丰过去一探究竟。
俞廷竟然真的受伤了,这是宋冰邻没有预料到的。
隐蔽的破旧寺庙内。
俞廷半昏迷状态,躺在草垛上,一根箭插在他的心口处,触目惊心。
宋冰邻见此微蹙眉。
箭好像是没入了他的身体中,可不知为何,宋冰邻总觉得这根箭有所怪异。
她走过去,蹲在俞廷的身边。
先不说别的,她要将他体内的这把箭给拔出来。
可就在她无比认真准备动手时,紧闭双眼的俞廷蓦地睁开眼,手中一把匕首划向她的喉咙。
宋冰邻下意识后退,但匕首还是划伤了她的皮肤。
因为没有设防,宋冰邻躲闪的动作有些狼狈。
陆丰等人出现,对她进攻。
宋冰邻有些勉强的躲过他们的前两招攻击后,便恢复了她正常的作战状态,利落闪身移动到空荡一侧。
“靠!你们玩阴的。”她抬指抹了下自己脖子上的伤口,差一点,她的大动脉就要让俞廷给割了。
真狠。
知道他不信任自己,但也不至于斩尽杀绝吧。
陆丰他们还要进攻。
俞廷启唇:“停下吧。”
已经输了。
当宋冰邻缓过来神,他们就已没有胜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