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怪你的,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南陶叹了口气,妥协道:“我不离开,我们换个地方好不好。”
听到南陶许诺不离开,路延河顺着她的动作起身。
只是他跪的时间太久了,下肢血液循环堵塞,脚一软就要摔倒在地,还好南陶眼疾手快的扶住了他,才避免了双膝磕破的命运。
长久的折磨让他形削骨立,短短三个月时间,体重消失了近50斤,南陶轻松地用一只手环抱着他,给他支撑的力量。
另一只手,遮住他的双眼,从刑讯室到另一个房间,短短100米的距离,两人却走了10分钟。
房间里有着厚重的窗帘,遮住所有的光,只有床头一盏小灯亮着微弱的光,几不可见。
南陶想让人进来为路延河清理,路延河说什么也不想见到别人,那人刚进门,路延河就捂住眼睛大声尖叫着。
见状,南陶只能自己动手,之前那几个月为了让他只能看见自己,她也不是没帮他清洗过。
衣服褪去,他比外表看着的还要憔悴,曾经健硕的肌肉消失不见,只是一层薄薄的皮肉附着在骨头上。
只是三个月,就能彻底毁了一个人。
她自知这都是她造成的,低着头,不敢再看。
清洗完后南陶帮他处理了嘴上的伤口,扶他躺在床上,路延河却紧拉着她的手,深怕她走掉,再也不回来。
南陶出于一时的愧疚心理,任由他拉着,最后甚至同以前一样躺在一张床上,只是南陶想着路延河现在身体不好,注意着自己的动作,缩在床的角落。
等第二天醒来,南陶都想给自己一巴掌,她又心软了,居然会留下来陪路延河。
她抽出自己被握了一晚上的手,刚一动作,路延河就醒了,看到她还在身边,眼里的恐慌被欢喜替代。
他还没开心太久,就敏锐地察觉到南陶的心情不好。
他小心地问怎么了,南陶没有冲他发火,只是迅速起身拿起电话。
“喂,刘医生吗?能请你来一趟吗?多谢。”
路延河摔下床,双手支撑着向她爬过来,嘴上还在担心地问着她是哪里受伤了。
南陶将他扶起,“我没受伤,是你需要治疗。”
“我不需要治疗!”
“你不是保证你会听话的吗?”
南陶用自己的离开威胁他。
路延河还是同意了见一眼医生。
刘医生也不愧是心理学方面的专家,只是几天就让路延河放下心防,也不再像之前那样害怕陌生人。
南陶提出了送他去接受彻底的治疗,他再次发疯,甚至开始伤害自己,把头往墙上疯狂的撞击。
爆发出的力气奇大,南陶都拉不住他。
只好再用离开威胁他,“我需要的是一个能够保护我的人,你现在怎样谈何保护我!”
路延河停下了疯狂的举动,认真思考南陶的话,最终还是同意了去治疗。
上车前,路延河拉着南陶的手,寻求一个许诺。
“你说过,等我病好了,你就去接我,然后我们重新可始,不能骗我。”
“嗯。”南陶点头。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路延河跟着刘医生上了车。
南陶毫不留念地转身。
“骗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