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肖慢慢走到两人面前,满脸疑惑。因为面生,所以,还打了个招呼。
只见,面前这人穿着白色对襟,没扣扣子,脖子上长着一个铜钱大的黑色胎记。
他长的牛高马大,一身小麦色的肌肉十分发达彪悍,但脸,却长的十分清秀,甚至能用惨白来形容。
文质彬彬的,好像是身体接错了头一样。
沈明辞见状,没给蒋肖回应,而是默默站到余星肆前面,说了句:
“我们是外面来实地考察的,现在天气热,能不能找你借口水喝?”
一听实地考察,蒋肖的眸子瞬间就亮了起来。
他看着面前两人白白净净,还有那一身价格不菲的穿搭,对他们的话也十分信任了。
蒋肖觉得,如果考察成功,那么他们这个地方很快就会先进发达起来,村子也不至于这么穷了。
于是,他求之不得,迅速带着两人进了家门。
一进堂屋,蒋肖就殷勤的搬出两个凳子,招呼着两人坐。
蒋肖家里并不是很大,到处都有些破旧,十分朴素。
里屋传来一声:“谁啊?”
“是两个客人。”
沈明辞一眼就看见里屋桌子上摆的一张黑白照片。他认为是谢锦,但不太确定,正巧这时,蒋肖端着水从厨房出来。
“山里的甘泉水,又凉又甜,两位可别嫌弃。”
蒋肖十分热情,眼睛笑的比月牙还弯。在沈明辞和余星肆喝水的间隙,蒋肖打开抽屉,拿出一个四四方方的小纸包,走到两人面前。
纸包里是一些绿色的粉末状物体。
蒋肖喜笑颜开道:
“这是我们家自己做的一些药粉。刚刚看你们来的时候,胳膊和腿多多少少都被叶子给刮了几个口子,我给你们上点药。”
说罢,他拿了一个布球,沾了点药粉,准备给沈明辞上药。
“等等,还是我来吧。”
余星肆看沈明辞一脸抗拒的表情,便使了个眼神安慰他,然后接过蒋肖手里的药,慢慢涂抹在沈明辞伤口上。
“疼不疼?”
“不疼。”
沈明辞看着余星肆擦药的手,甚至有一种乐在其中的感觉。
说到底,这药还真是要余星肆亲自上。因为刚刚在走路时,沈明辞为了给他开路所以走在了前面,所以,余星肆才毫发无伤。
蒋肖一时又闲了下来,他想进屋找点水果,但沈明辞叫住他问:
“刚刚我看你屋里有张照片,冒昧问一下,她是你的什么人。”
蒋肖闻言,下意识回头看向屋里女人的照片。
相框很干净,一看就是经常擦拭。
相框里的女人,五官精致小巧,是难得一见的美人胚子。
不知怎的,蒋肖面色突然变得悲哀起来。
“那是我过世的妻子谢锦。”
“听村里人说,谢锦死的蹊跷……”
“说起来也有好几年了,这件事是挺蹊跷,当时怀疑是故意杀人,但因为交通不便,又没有钱,所以这个案子暂时被搁置下来了。”
蒋肖声音极其愤恨,但又无可奈何。
“这样啊,那你没再继续提过吗?”
“没有,那件事后,我再没出过大山。”
屋里的人又说:“好儿子,家丑不可外扬!”
蒋肖挠挠头道:
“那是我的老母。”
“她怎么了?”
“因为这些年村子里对蒋家指指点点,母亲堵不上他们的嘴,又爱生闷气,时间一久,就疾病缠身。”
沈明辞了然点了点头,看来,蒋母是个爱面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