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命令各舰提前开午饭,同时命令水兵抓紧时间休养生息,准备决战。 下午1时55分,警报声响起,2时5分,紧急警报再起,几分钟后,敌第13航空队的12架94舰爆自舰队右后方的西面袭来,距离尚远,似乎在空中等待战机(实际上右舷这个机队只是牵制机队,所以只在远方盘旋待命),同时左舷又发现敌机14架(第13航空队的96舰攻)。左后方则有一个20架敌机的编队(自“加贺”号起飞的94舰爆和96舰攻各8架,96舰战4架)。舰尾方向还有作为要塞火力压制的敌12航空队9架92舰攻和3架95舰战在虎视“平海”、“宁海”两舰。共有敌机58架前来攻击弱小的海军舰队,可见日军已决心通过这仗一劳永逸。
中国军舰的高射炮兵急忙开炮迎敌,但难以抵挡敌机的轮番轰炸。日机冒着猛烈的炮火,一架接一架地向中国两艘主力舰俯冲投弹,但无一命中。反而有一架敌机被炮弹直接命中,坠入江中。第一波攻击结束后,敌机又分散成10余个小队,由四面八方向“宁海”俯冲而下,大量炸弹随之落在军舰四周。“宁海”舰陈宏泰舰长临危不乱,急令高射炮专打空中敌机;高射机枪改为平射,对付俯冲低飞的飞机。 然而,双拳难敌四手,虽然两架敌机在中国两主力舰的炮火中坠落在江心,技术拙劣的日机也没能投中任何一枚直接命中弹,但中国战舰仍被敌机破片屡屡炸中,大量密集的近失弹使“宁海”薄弱的舰体遍体鳞伤。日本海军“赤城”号航母
下午3时30分,“宁海”舰进水已经甚多,舰体向右倾斜。如再在此处挨炸,军舰沉没就只在转瞬之间了。因为舰首的起锚机已经损坏,舰长陈宏泰命令:“斩断锚链向上游转移。”轮机兵江铿惠下士在横飞的弹片中,操起一把消防斧冲上舰首,迅速地砍断了锚链销;随即主机启动,“宁海”在硝烟中蹒跚向上游驶去。
由于进水过多,“宁海”的舰身向右舷和舰首方向倾斜,只能勉强航行;因轮机和指挥系统受损,操作亦极不灵便。敌机群见“宁海”受重创,更是组织了10余机跟踪轰炸。当时舰上各炮位的炮手伤亡惨重,高炮弹库也开始浸水,但陈舰长下令所有勤杂士兵尽量补入炮位,奋战的官兵没有一人离开自己的岗位。枪炮上士陈永湘面部遭破片击伤,一面拭血一面换枪管,若无事然。枪炮员刘崇端在各炮位间巡视,一旦有炮手负伤需后送,就亲自代为操炮,直到新炮手补入,维持了军舰的火网密度。
帆缆中士陈秉香与一位引港员配合操舵,向上游快速蛇行。 然而志在必得的日机在投完炸弹之后马上返回机场挂弹,维持高强度的攻击。杀红了眼的“宁海”舰官兵又先后将三架敌机击落。但在起锚后20分钟,前桅右后方直接落下一颗炸弹,桅杆顿时倾倒,水柜与一根烟囱全毁。同时,下望台与海图室半毁,前三足桅被轰毁了一足,左舷的高射炮与轴皮被炸飞,右舷的鱼雷炮损坏,悬挂的舢舨4艘也全毁,机舱严重浸水,舵机也开始失灵。
轮机长姚法华上尉跑上舰桥,向一直坚持在指挥位置上的陈舰长报告:“锅炉舱、前后风机舱全部进水,枪炮副军士长陈耕炳在指挥炮击敌机时,被敌击中胸部,当场阵亡。”陈宏泰正准备下命令,一颗炸弹在指挥室左门口爆炸,弹片穿过他的左腿肌肉,又钉入指挥室的墙壁镶板中,顿时,陈宏泰左腿血流如注。正在指挥室中的几名军官大惊失色,连忙上来搀扶,陈宏泰脸色刷的一下变得苍白,但他推开左右,用手支持在指挥台上,大声下达着舵令。日本海军“龙骧”号航母
此时,舰上水兵已经死伤过半,高炮前、后段指挥陈惠与陈嘉浔均重伤,枪炮上士某氏被一块弹片削去了半边脸,鲜血染红了半个身子,仍然在炮位上坚持着;枪炮军士长林树椿、枪炮员刘崇端则拖着流血的身子瞄准、击发。但不多时,炮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