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陈斯源难受的样子,郭纤窈正想过去帮着他拍拍背,一只大手却毫不留情的将她扯了回来。
“苏池文别这样不依不饶……”
“这正是我想说的,不要用这张脸不依不饶的做着这种事。”
“什么用这张脸?”
郭纤窈想起来刚才他用无尽柔情唤着的那个陌生名字。
“兕儿……?”郭纤窈悄声唤道。
“你的那位故人吧?”
苏池文愣住了,没想到这小妮子也非笨得不可救药。
“我和她很像吗?”郭纤窈倒是多出了几分好奇。
他轻蔑的反驳道:“不像。”
“那你为什么之前总爱盯着我?我也知道你眼底那个人根本不是我郭纤窈,还说我俩不像……”
她心想这位仙子可真是嘴犟,竟真把自己看得这般蠢笨,但话还未完就被苏池文强硬打断。
“呵,你与她仅仅只是容貌相似,论起其它来简直可谓天壤之觉,冰炭之乘。所以……好好疼惜这张脸吧,也是拜它所赐我才愿意做你的良人。”
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所以郭纤窈并未因苏池文的这番话而恼怒,反倒多了几分感怀。但就着他刚才那态度,郭纤窈不留情面的反讽起来。
“那我可得好生感谢这张脸的主人了,若是哪日我能有幸见到她,必定以大礼答谢借得良人渡劫之恩。”
身前的男子被回敬得哑口无言,复又望向这小妮子,见她一脸故作诚恳的模样,竟挑不出半点错处来。
这时一个鬼鬼祟祟的影子紧贴墙面鱼贯而出,却不想被苏池文无情的揪住了后颈。
正好他憋着一肚子气,巧了!这肮脏的男人倒自己送上门。
“呃……。”陈斯源眼瞅着被发现了,勉强装笑着说:“二位慢聊,我去工作就不打扰了。”
“哼!想走?被你看见了岂能留……”
“槽糕!上班!完了完了!”
郭纤窈心急火燎的推开苏池文,她只顾当下快迟到的事,对这两个男人刚才的对话完全充耳不闻。
她心里埋怨道:“怎么遇上这家伙总是没好事,难不成……他是瘟神!难怪之前问他,他总是含糊其辞的。”
但当下这想法也只是一闪而过,她着急忙慌的跑进卫生间,片刻出来一个满嘴泡沫的丫头,她口齿不清的指着陈斯源急道:“呜呜呜……呜呜呜呜。”(陈斯源,你开车来的吧。等我!咱们一起走。)
卧室门口的两个男人茫然的看着她。
郭纤窈风风火火的又跑了进去,结果两个男人只听见“咚”的撞击声,紧接着出现玻璃爆破的响动,竖耳细听屋内便再无动静。
苏池文担忧的望着郭纤窈的方向,任由陈斯源挥开置于后颈的手。
陈斯源刚疾步来到门口,只见郭纤窈痛苦的蹲在地上,背部插着密密细小的玻璃碴。
“窈窈!怎么了?”陈斯源心急如焚的看着这满背腥红点子,刚蹲下身将她的手搭在自己肩上,准备将其扛起时。
郭纤窈咬着牙挤出三个字:“有点痛。”
“让开!”门口一道冷峻的声音响起,苏池文皱着眉头扫过蹲在地上的小妮子。
他扒开一旁的陈斯源,虽满眼嫌弃却依旧毫不犹豫的将她抱起,手到之处皆巧妙的避开了她的伤口,但还是弄得郭纤窈闷哼一声。
陈斯源不甘的站了起来,抓着郭纤窈的手警惕的问道:“你到底是谁?”
“干你何事?”苏池文那漠然置之的态度让陈斯源怒气中烧。
郭纤窈夹在两人之间,被这剑拔弩张的气氛压得难以喘息。
她反手握住陈斯源忍着疼痛宽慰道:“放心,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