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分突然的刺痛,去医院检查,一开始,医生还非常严肃的对待这个病情,但当知道是一个高三生的时候,医生给出的答案也只是休息的少,神经衰弱。
治,也没有好的方法治,对于神经这一重要问题,也不敢随意用药。但是要说请假睡觉多休息也不可能。
高三这一年阮九思印象最深的两个感受除了困就是惊吓。
七点左右,吃完早饭,日出东方,阳光之下,正是困意最浓的时候,但是为防睡觉被轮查的年级主任和值班老师抓住,所有人都硬撑着眼皮进行早读。
早读上语文也就罢了,上英语是真真熬不住啊!
那一连串的英语句子有一种仿佛梦魂归帝所的魔力,像是九重天上索灵音,一不留神就羽化成仙,沉眠万世。
在一年的英语早读里,阮九思每一次能清醒得熬过去的。每当陷入半梦半醒之间,就有两根玉指轻叩桌面,在阮九思的曚昽睡眼中只能看到英语老师板着脸右手抬起,嘴唇蠕动着什么,也听不清。但是这不妨碍阮九思依然熟练地站起来。
是的,习惯了。
阮九思坐在第一排,被罚站还是觉得挺难为情的。原以为他们都在睡,也没有几个人会看到。结果一回头,其他人都在卖力地背书或做题,那个精神头一点也看不出在阮九思昏睡前看到的昏昏欲睡模样。
Shift!又被骗了!
敢情他们都在卷,就自己放心地睡觉。最后的最后,这个规律都被英语老师掌握住了,每次查睡觉的时候都会“特别关照”阮九思。如果阮九思没睡,那全班都没睡。
就这样,英语早读的宠儿一当就是一整年。
社死一。
有一次更奇葩的是阮九思睡觉被英语老师逮到,意识不清地摆手辩解自己没睡着。说到最后眼皮都直接合上了。后来方蕴转述的时候差点就笑死了。
社死二。
阮九思性子好动,坐不住,一到晚自习更是痛苦难熬。因着减少抬头率的奇葩规定,一晚上更是连头都不能抬。
先生有言:“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
你越不让我抬我就越抬!
听着走廊里的皮鞋声,精准判断校领导在几楼,然后趁机抬头走回神。这一招仅限于校领导穿皮鞋的前提下灵验。
后来,小铃铛学精了,不穿皮鞋了,走路也不发出声音了。
幸亏学校监控不公开,要是公开得吓死个人人儿了!只见一群男子深夜在走廊里行事鬼祟,扒着窗户和前后门玻璃上,转了一层又一层。
也可以说是阮九思天赋异禀吧,每一次抬头都能和小铃铛的视线实现精准定位,这时,一秒钟八百个假动作都救不回来。处于黑暗中的脸和压在玻璃上变形的脸是每个晚自习的噩梦。那一刻,惊惧直冲天灵盖,所有的困倦和小差瞬间烟消云散。最后的最后只能老老实实去办公室接受思想教育并喜提一份n千字的检讨书。
那一年,阮九思是生生熬过来的。
那一年,阮九思写过的检讨比吃过的饭都多。
那一年,也是阮九思对家的依恋最重的一年。
每天早上离开家的时候,总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高三那一年,家就像旅馆一样,大部分时间都呆在学校,晚上回家睡一晚就走了。
高考前两周,阮母请假,每天都精心给孩子准备饭菜补充营养,把家里收拾的干干净净的,点上香薰,让孩子一回家就能放松下来,有效缓解高考的压力。
那一年,上官岱凛和许寒琛准备物理竞赛,白凌轩和沈听肆准备数学竞赛。文竹靚准备艺考。顾许瑾准备体考。剩下的则积极备战高考。
每个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