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色咋这么难看?用手摸了摸他的脑门儿,冰凉!
“国清——国清 ——!”
老太太一边哭喊一边摇晃,可惜,一点儿反应也没有。
“国清——国清——,你怎么啦?你可别吓唬我啊,国清——!”
老太太趴在胸口上听了听,早已没有了心跳。老头儿就这么悄无声息地走了,一句话也没有留下。
老太太嚎啕大哭,哭的死去活来。邻居老张婆子听见哭声,跑过来。
“怎么了她婶儿?哭啥?”
她边问边进屋,看到魏国清直挺挺地躺在炕上,他老伴儿趴在他的身上正哭呢。
“哎呀,这是怎么了,老魏病啦?”
她上前看了一眼。“妈呀,这不是死了吗?他咋死的,昨天看着还是好好的,这得找人给料理后事啊。”
“她婶儿啊,你赶紧把他的衣服找出来,给他穿好,我去帮你找人去。”
乡亲们听到后,都自觉地来给魏国清张罗后事。
原来魏国清是因积劳成疾,突发心梗死去。
老两口子平时也没有积蓄,都是乡亲们自己掏腰包给魏国清买一些发丧用的东西。
纯良看他们正准备把老魏头儿送火葬场,急忙阻止。
“大家先别着急,大叔的亲人还没到,我们必须得他们都来了再送走,让亲人们再看最后一眼。”
“婶儿,别哭坏了身子,你家的亲戚都告诉了吗?用不用我去告诉他们?”
“还没呢。”
“他们都住在哪儿,我去找他们。”
纯良搂着老魏婆子安慰她。
她看见广胜也来了,把他叫到身边。
“你骑摩托车去通知魏大叔的亲戚,让他们赶紧过来。”
“好。”广胜骑上摩托车找人去了。
老魏头儿的亲朋好友来了以后,都进行了祭拜。
“爹,你在这里帮忙张罗张罗,看看需要啥,这些我也不懂。我去乡里买点儿白布,一会儿魏大叔的亲人来了,没有孝衫穿和孝带子。”
“行。你去吧!再买点儿烧纸,香。再买一套死人用的被子和褥子。”
“还有,回来再买点儿菜,今天来帮忙的,都让他们在这吃。”
“好的爹。”
纯良去乡里买回来很多白布,给老魏头儿的亲戚们都做了一套孝衫,一根孝带。她自己也穿一件孝衫,戴上孝帽,给老魏头儿披麻戴孝,就当是老魏头儿的女儿了。
一切准备就绪以后,新朋找了一辆马车,拉上老魏头儿的尸体,去火化场火化(现在国家不允许装棺材)。
纯良正忙着做孝衫,就听到大门外有吹喇叭的声音,是哀乐。原来是新朋出去找了一伙鼓乐班子来给老魏头儿送行的。
“屋里出来几个人,我找来一伙鼓乐班子,老魏头不能就这么孤零零地走,咱们好好的给他办一场丧事,热热闹闹地送他一程。”
新朋喊出来几位乡亲,张罗着把乐队安排好。他们有的找木头,木板搭台子,有的爬到房顶放上大喇叭,各个忙的不亦乐乎。
这时,老魏头儿的骨灰回来了,大家张罗着安放骨灰,祭拜。纯良作为女儿,给老魏头儿磕头,给来祭拜的客人回礼。
“来的父老乡亲们,大家都先别忙了,咱们先吃饭,吃完饭再忙,还没有接到信的,赶紧去通知一下。”
新朋在大喇叭里喊。哀乐继续放着,离很远都能听到。
“另外大家晚上早点儿吃饭,我们还请了二人转,愿意看的,都来。”
老魏头儿家从来都没有这么热闹,人们进进出出,忙着给他办理丧事。还有几位妇女,都陪在老魏婆子身边安慰她。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