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就怪在他天生没有痛神经,这样的病历非常罕见,所以,他不断地残害自己,变着法子在自己身上出演一幕幕恐怖血腥镜头”。
“额……”真感到无语,怎么天底下真有这样的人,可是,我又好奇地问道:“他嘴巴里塞的是什么东西?他自己弄的吗?”
“这是专门给他特制的牙套,没有专业器械帮忙,是拿不下来的”,马医生向我解释道。
“啊?为什么啊?不让他说话还是不让他吃东西?”我疑惑地看着他。
“不让他吃东西”!马医生还卖了一个关子。
“为什么啊?不让他吃东西,那只要不提供实物就不就好了么”,我还是很不解。
“但是,他除了自己,什么都不吃”
啊?吃自己?突然想到刚才他把眼睛抠下来放进嘴巴的举动,他只吃自己?
“以前发生过一次,他用小刀把自己肚子划开,掏出肠子就往嘴里塞,我们医护人员看到,有好几个女生当场晕倒,抢救了好久才保住一条命,现在到了这里,没有尖锐的东西,牙齿也被套住,不能咬自己,没想到他居然会抠眼睛”,马医生感叹道。
和马医生一边说话一边走着,不知不觉到了韩田病房门口,只见他躺在床上,脸色苍白。
“马医生,韩田他怎么啦?”我抓着栏杆拼命往里面看,着急地问着马医生。
“他刚刚经历过一场被沸水浇全身的痛苦,现在正在休息中”,旁边过来一个医生,向我们解释道。
马医生对那个医生点了下头,叹了口气:“哎,韩田刚好和那个人相反,那男子是没有痛神经,而韩田是痛神经突发,两个极端,再加上他患有严重的被害妄想,所以导致一个很奇怪的现象,他幻想出什么酷刑,他的身体就真的在遭受那个酷刑,这里说的真的遭受,并不会皮肤真的被烫伤,而是,只是痛神经起了作用,比如,他妄想出有人拿火烧他,他全身的痛神经立刻突变,传递给大脑真正在被火烧的这样一个信息,但皮肤和器官都没事,可是,疼痛的感觉却是真实存在”。
“哎……”马医生又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还是那个男子幸福啊,虽然身体被自己折磨地不成样子,但灵魂没有遭受到这份痛苦,可是韩田……他简直就生活在地狱里啊”。
“姐姐……”韩田醒来了,看见了我,拼命地要起床向我走来。
我大声叫着马医生给我开门,幸好,他同意了,门一打开,我向韩田跑了过去,一把将他抱住,不知道要说什么。只是一个劲地哭。
“姐姐,你不要哭,我没关系的,我不疼……”韩田虚弱地坐在床上,帮我擦着眼泪。
“是啊,若蓝,你不要难过,我会想办法治疗他的”,马医生在我旁边不痛不痒地说。
“够了!”我放开韩田,站了起来,咬着嘴唇盯着马医生看,怒气冲冲地质问:“那五个瓷娃娃怎么回事?韩田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你心里有数!”
“瓷娃娃?什么瓷娃娃?”马意思一脸诧异地看着我:“若蓝,你一向精神比较紧张,我多次让你到我办公室来,你又不听,最近你是不是常常会把梦境、现实、幻想,这三样混为一谈?”
梦境,现实,幻想?在舞会中,看见镜子里的自己变成了太奶奶的样子,是属于那种?打出租车的时候看见流浪汉双手被货车压断,是属于那种?早上在太奶奶病房醒来,看见自己跟太奶奶换了灵魂,是属于那种?都是我在做梦吗?还是,全是我的幻想?那瓷娃娃呢?也是我的幻想?
“我的若蓝,你太累了,要好好休息休息了”,我呆在原地好久,耳边又缓缓响起马医生温柔的话语,此刻好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