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上下一片愁云惨淡,这种有仇不能报还要死死忍着的情绪,令他们万分气馁。
“什么人?鬼鬼祟祟地想干什么?!”
“我找慕容義,你们的家主。”她越过他往里看去。
“你是谁?找我们家主有什么事情?”放哨的侍卫还算警惕。
程清河面不改色:“我与你们家主是多年前的老友,听说慕容家族近日驻扎在这边,特地来拜访,帮某转告一句,当年的艮宵鱼,可还妥?”
艮宵鱼?别说,慕容家确实养了一条,先前是慕容小六玩腻的了,本来要抛弃,后开被家主接手养了,一直被放在寝宫之中被精心饲养,胖得跟个球似的。
他让她等在这里稍等一会儿,便跑回去禀告家主去了,她不过站了一二分钟,便有人过来了。
慕容義匆匆而来,见果然有一个女人站在那里,心里一喜,脚步快速地来了,但是走进一看,他脚步一顿,显然没有反应过来,竟然和他想象中的完全不是同一张脸。
他仔细注视着她的眼睛,虽然已经好久不见,但是那双眼睛,他却是能够认出来的。
他对着那通报的侍卫低语了几声,接着又回身而去,有些匆匆。
那人径直跑过来:
“这位道友,我们家主有请,这边请。”语气同先前完全两个样子。
慕容家族设了晚宴,因为六小姐刚刚走,是以不过是摆了一些好酒好菜,地上跑的,水里游的。
慕容義整理了一番,但是脸上还是难掩疲惫,慕容家既然要挑起四大家族之一这个梁子,必当要尽一些心力,没有实力,就没有讨回公道的实力。
程清河一切看在眼里,却也不再说什么。
“没有想到清河还记得慕容義。”
“自然记得,只是你我如今的身份,却也大不相同。”
的确,彼时二人一个雇佣者一个被雇佣,一个是慕容家族闲散的贵族弟子,另一个,却是初出茅庐什么也不懂、又毫无背景的女修。
“以清河的性子,应当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不知道找我,有什么事?”想起当年她是如何坚决拒绝他的,他的嘴角不由露出一抹苦涩。
“先前你们议事的地方,上游有一处水库,你可知道?”
“水库?”慕容義一震,模模糊糊有几分猜测来。
那地方看起来已经很久没有水流经过,没成想竟是因为上游设了水库,他还以为是早已经干涸了呢!
“那处上游水流早已经断了数十年,龙虎山早已经将水库藏了起来。”
那时候龙虎山还是正鼎盛的时候,原掌门一手处理,将河流截断,是以没有多少人知道这件事。
“清河你的意思,是想对白家下手?”
事情也不是不可能,她离开龙虎山不知道是为何,但是如今又回来寻了旧主也未可知。
人道女人狠心起来是什么都可以舍去的,难道她真是因为白石另娶才由爱生恨?这么一想,他的心中又拥起几分苦涩来,但是很快,他又将这些念头甩到脑后。
“白掌事老谋深算,修为不低,就算在他不察时放了水库,也定然被他逃脱。”
“那清河的意思?”
“此事成与不成,就要看慕容家主你的本事了。”
慕容義微微一怔,接着深思起来。
“禀报家主,武少刑回来了!”外头有一人连跑带跌地进得门来,慕容義听了,立时站起来往外出去。
他连走几步,方才想起来似的停下。
武少刑?程清河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