卸了力道一般,瘫软下来。
练气顶峰虽然在散修之中已经是不低的修为了,但是他的丹田同已经孔老道元婴期这样浩如烟海的丹田自然是完全无法比拟,能够坚持到现在,实在不易。
“我看道友如此气累,难道是那东西追了你一路?”程清河看了看他,不由好奇道。
不说还好,一说这事儿那中年道修便不由得嘴角发苦,这什么鬼东西,就跟见了鬼一般的,撵着他不放,他先前便已经快要受不住,真气耗尽的丹田如同干渴了的嗓子一般,又疼又涩,一抽一抽的。
“两位道友有所不知呀,那东西的力气仿佛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不管某是快是慢,他都能够准确地找到某的方向来,是以某半刻不敢停歇,某在密林之中迷失了方向,远远地瞧见了火光,这才顺着光线来到此地。”他说完喘了一口粗气,接着问道:“不知道能不能问这位道友借口水喝?”
“老夫没水!”孔老道鼓大了眼睛,阴森森地盯着他,对方一怔,随即满脸苦涩,快要皱成一张苦瓜脸。
咳哼一声。
孔老道偷偷瞄了一眼出声的方向,那程清河一本正经没有看他,他便转过身来,将腰上的酒葫芦一把解了下来。
“水没有,酒倒是有个几口。”
“啊,那正是刚好,某正身上发寒,正好去去邪气,真是多谢了。”他连忙弯腰去取。
孔老道将手一缩:“少喝几口,给老夫留一点儿。”见他点头方才给了他。
那道修咕噜咕噜灌了几大口,完了抹了一把嘴,吐了一口气,方才毫无形象地瘫软在了地面上。
程清河还想问出更多的细节来,但是见他一副累到极点的模样,便不好着急了。
歇了一会儿,他便又爬了起来,那二人在火光的映衬之下令人看不清他们的真实想法来,他眼珠子转了转。
甩脱那东西并不容易,来到此地之前。他偶然看见了一伙人正在点火,一看人数众多,便想出了一个法子,在他们忙碌的时候,他使出了最后一点力气,快速绕到了他们的身后去,那东西知道他在哪儿,向来不会绕什么远路,便直直地同他们面对面遇上了。
由此,他便甩脱了那东西。
“二位道友看着如此亲密,莫不是是旧识?还未介绍,某姓常,黑白无常的常,单名一个建字,家中排行第三,二位道友可以唤某常老三。”
孔老道听了嗤之以鼻,他对他姓什么,一点儿也不感兴趣。
“常道友。”程清河点了点头,却没有自我介绍的意思。
常老三凝视了这安安静静的女修片刻,发觉这人虽然相貌平平,但是沉静从容的姿态总是令人轻易移不开眼去。
“说起来惭愧,常某修行五十余载,在散修之中自觉功法不说大成,却是颇能受几分尊敬的,如今一看,才知晓常某不过是井底之蛙,未曾见到过高人。”
“我看这位道友看似年纪轻轻,修习的却是何种功法?竟然如此深厚?”
常老三顾自说得欢乐,字里行间抒发的钦羡抬举奉承之意,令孔老道直直蹙起了眉。
没有想到这厮眼光这般独到,竟然同他打的是一个主意!真是岂有此理!
程清河笑意吟吟:“雕虫小技,不过是家中长辈给了一些个可以掩盖修为的小玩意儿,让人一眼看不透,是以才会给道友这个错觉。”
常老三点点头,当然不会真的相信她的话,再一看黑如锅底的孔老道的脸色,心中一惊,心道:险些忘记了这位大神。
“那这位,便是如雷贯耳的孔道友罢?常某时常听闻旁的道友口中说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