晰的咕咕声,衬得森林十分幽静。
湿软的地面之上印着几个脚步,看大小小巧,应当是黄玉襄的,她脚步一转,朝她离开的方向行去。
黄玉襄原本就没有走远,只在暗黑森林的外圈游荡,当下正瞄准了一只野兔,突然身后的草丛中扑簌一阵蹿动,她心一惊,连忙警惕地望过去。
草丛停止了摇动。
“谁?”她娇喝一声,观望了一会儿,见那处毫无动静,手里挽了满月,渐渐靠近过去。
撩开草棚一看,里头是一只没了脑袋的兔子,血将草枝糊了到处,黄玉襄吓了一跳,连忙倒退几步。
“是谁在搞鬼?”她暴怒到,猜想是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胆敢作弄她。
没待她看明白了,身后又是一阵蹿动,她怒极,极快地转身,一抹白色奔过,快速藏到了一颗大树之后。
她走出一步,下一秒,脚踝上一紧,天旋地转。
那处远远就听见了黄玉襄的声音,但是语气似乎有些不对劲,程清河疾走几步,快速接近。
空气中传来拉纤的紧绷声,簌啦啦飞上去。
“黄玉襄?”程清河吃了一惊,看着被倒吊在半空摇摇晃晃的她。
黄玉襄一时被挂着旋转,血冲上脑,被吊上去的时候便看见那抹白影藏在哪里看她,当下缓了下来,一见下方的程清河,顿时气得喷血。
“程清河!你搞什么鬼?!”
原来就是她!
“我搞什么鬼?”程清河蹙眉,左右看了看。
“谁把你吊起来了?”
“你装什么蒜?难道不是你?快把我放下来!”黄玉襄见她还装模作样,气不打一处来,大晚上还一身白裙的,除了她还要谁?
接完骨的脚踝好得不完全,这会儿被吊着,闹心闹肺的疼,疼得想杀人!
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程清河观察了一番她的情况,联想到她说的话,便知道她以为这一切都是她设计来作弄她的。
她弹指打了一个决过去,水滴化为利刃,切断了栓住她足上的藤条。
黄玉襄尖叫一声,随即落入了一个柔软的怀抱里。
程清河的怀抱就像锦絮,绵软之中带着清凉的气息。
黄玉襄的面颊莫名红了红,接着下地,推开她。
“你别以为这样我就会感谢你,要是下一回你再这样作弄我,我饶不了你!”
看她外强中干的怒喝,程清河抿嘴忍不住想笑。
“我怎么会做这般拙劣的把戏,还当场被你抓住?”
“不是你的话,那会是谁?”
程清河刚要说话,玲珑的耳朵一动,有脚步声往这里来了。
人还不止一个。
“既然不是我,定然有人想要对付你和你身后的黄城,要小心了。”她说着,转身离去。
“哎,你去哪里?”黄玉襄连忙喊住她。
“我同我的侍卫们做个小游戏,三天之后,我会来找你。”
白色的背影消失,黄玉襄沉思了片刻,眼神渐渐凝重起来。
如果程清河说得没错的话,定然是有人想要置她于死地,那这个人,到底是谁呢?
又是谁,想要和黄城过不去?
暗黑森林很大,甚至大部分的地方都未曾有人踏足过,程清河没有见到他们口里的陀螺族,一路上小怪小兽倒是见得不少。
一身白裙的她在幽森的黑夜之中活像是移动的靶子。
她停下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