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昏睡了大半天,压根就没有来得及跟李承乾汇报审理的情况。最然大理寺很是尽责地将结果送来了一份,可是里头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李承乾还需要向罗彦询问。
站在朝堂之上,被很多官员默默地关注着。这里头很人的目光都意味难明,让罗彦感觉好不舒服。如果非要说有什么样的感觉,那就是差点以为自己是动物园里的大猩猩。
处理完了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李承乾便问道:“诚国公,侠义社的案子昨日已经结案,你是不是应该向大家交代一些审理过程中的一些问题。”
李承乾这不是找茬,只是想要借此打开讨论这件事情的序幕。
“问题?殿下和诸公有什么问题,尽管问便是了,罗彦定然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罗彦不知道这些人想问什么,所以还是把主动权交给了朝臣们。
听到罗彦这么爽快,立刻有臣子出来询问:“诚国公,从前有人说你与涉案的许多公侯过从甚密,不知道这次审理的时候,有没有因为这个加重了这些人的量刑,以摆脱自己的嫌疑?”
罗彦有些生气。
这家伙显然心里头有些阴暗,居然以为罗彦是那种没有底线的人。
“如果你能够找到我对哪个人的惩处有偏颇,不妨找出来让我看看。可是如果你找不出来,那就请不要乱说。”罗彦可不傻,一旦接了招解释,那可就彻底说不清楚了。
“可是,诚国公此次判罚的有些名目从来没有过,这让我们不得不起疑。”此人赫然是先前说罗彦和那些公侯有关系的人之一。
罗彦笑了笑:“众所周知,历朝律例大都是肉刑如杖责鞭挞,又有流刑如五百里千里两千里,或是徒刑如劳役充军这些。然两人虽然为恶有差,但很多时候反而判处了相同的罪责。”
看着有些人了然的神色,罗彦继续说道:“刑狱是教化的一种办法,但这个办法是迫不得已的事情才会起用。那么,不同的罪责对应不同的惩处,明正典刑,才真正能够起到震慑宵小的作用。”
“不然,既然是在起教化作用,那就应该一视同仁才对。”有个官员站出来意图反驳罗彦,但是一开口,立刻被很多人给鄙视了。便是和他一个派系的人,都用一种猪队友的眼神看着他。
这下子可是让罗彦给抓住把柄了:“既然如此,那么街市上有人故意将你杀死,便可以以误杀了事了?或者公只是殿前失仪,也可以用大不敬的罪责来对待了?”
看着那人猪肝色的脸,罗彦继续解释道:“此次判处,主刑无非是徒刑和流刑,但是,为了区别其中的为恶的轻重程度,又加上了罚钱和剥夺爵位继承权利这两样。我称之为,附加刑。”
“附加刑?”对于这个很是新奇的名称,便是连李承乾都有些好奇了。
“不错,正是附加刑,乃是加在主刑的意思。”罗彦点点头。
“只是,这样是不是有些太过严苛。我辈读书人,这样严明刑律,是不是有失仁义?”有个大儒站出来,这般质疑着罗彦。在他看来,罗彦作为儒家新一代的领军人物,不应该这般冷酷。
真要是罗彦有失仁心,那么他这个长辈定然要站出来拨乱反正。
“不然。何为仁义,在公,在明,在廉,在正。律法严苛,在小惩而大诫。既然触碰律法,那么便是失德之人,理当严惩。”
老儒叹口气,盯着罗彦看了一遍又一遍,这才朝着他说道:“既然你心里有底,那我也不多说,但是以后要谨记,莫要做那千夫所指的酷吏。”
老儒是一片好心,罗彦自然不会像对待先前那两人一般。朝着老儒一拜,这才答应道:“此事委实太过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