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就在一个时辰之前,淮安王府的人沿街报丧,称今日辰时,淮安王薨在床榻上。此事已经传遍了长安,只是郎君几位在这酒楼之中没有听到罢了。”
“罗兄,这淮安王?”崔颍不禁疑惑地问道。
苦笑着朝崔颍解释道:“这淮安王先前差人到我府上寻医问药。但是他那病症只需要按照御医的方子好生调养就是了,压根不用我出手,以是被我拒绝了。就因为这事,其子还在陛下面前告了我的刁状。”
见崔颍两人点点头,罗彦继续说道:“淮安王府的人素来气量不打,我拒绝为其诊治不过三月,便出了这档子事情。以他们那个德性,只怕是要记恨于我。这事儿,还真是福祸无门啊。”
崔颍两人恍然大悟。
“好了,此事我知道了。你且回去,大门紧闭,其他事情,还是等到我回去再做处置。这期间要是淮安王府的人过来,若只是报丧,你等便接下帖子;若是想要寻衅滋事,只管阻之门外便是了。记住,这个时候,千万不要动手生事,一切有我。”
罗彦也是怕李道彦兄弟几人借机滋事。只要不太过分,自己忍了也就罢了。不然一旦回击,趁着人们觉得其情可悯,到时候有罗彦兜不住的坏事。
管家得到了罗彦的吩咐,这才匆匆离去。
剩下崔颍两人大眼瞪小眼,随后齐声感慨了一句:“果然,便是惹事的本事,也与当年一无二致。”
这番调侃,倒是让罗彦好一阵幽怨。
“家中骤逢此变,看来这不醉不归是空想了。两位仁兄,你我就此作别吧。日后有暇,再来尽今日之余欢。”罗彦向两人一拱手,准备就此离开去做些布置。
“罗兄说的哪里话。若是此事有用得上我等的,只管书信一封,我等虽然不能保证有多大本事,但是定会竭尽全力帮助罗兄的。”
“放心,此事我占理,他等要是真敢闹事,我罗彦也不是吃素的。好了,闲话不多说,两位仁兄,保重。”向两人再一拱手,罗彦便率先走出了雅间。
“表弟,你说,此次罗兄会不会因此遭罪?”
“嘿嘿,咱们只管看热闹便是了。他说的有道理,此事他占了理,你何曾见过他占理的事情吃过亏。好了好了,我等先将今日之事写成书信寄回家中吧。总算是不负所托,这心里一下子就去了一块大石头。”
“也是,咱们这就回去。”
不提崔颍表兄弟两人回去之后如何写信回家,此时罗彦却是先到了6德明府上。
与淮安王府的龃龉前前后后6德明都知道,以这位老人对自己的关心,这会儿只怕是也会相当着急。无论如何,罗彦都必须先将6德明给安顿好。
包括冯常也是。两家距离自己的宅邸这么近,要是李道彦那些家伙莽撞地冲过来,让他们两家受了惊吓,那就不好了。这事儿还是提前说清楚,自己的心里才踏实一些。
到了6德明的书房,罗彦便看到6德明和一干文士都坐在那里谈论着这件事情。见罗彦进来,那些文士齐刷刷起身,将其让到了6德明身边,随后将两人围拢起来。
“诚国公,此事委实有些难办啊,不知你心中可有定计?淮安王府的蛮横霸道我在京中也是听说了的,怕是他们这段时间是要趁机找你的麻烦。”为一中年文士询问道。
罗彦认得他,胸中颇有些韬略,隐隐被这一干文人尊为。此时一句话就道出了罗彦的危机,倒是让罗彦感觉没有看错人。
此来是为了安定人心的,并不是诉苦的,所以罗彦微微一笑,便对着6德明和诸人说道:“此事莫说是这段时间,今后只怕淮安王府与我之间都难以善了。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