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着不管,最终还是飞身踩着树桩直上,把吊在树上的小弟子给救了下来。见那小子愁眉不展,可怜兮兮的落魄样,他心中更是嫌弃他办事不足,脱口就喝道:“怎么回事?”
杜萧揉着红点密布的脸和脑袋,已是快哭出来了:“和寒越一起那个丫头就在上面!”他一边整理好被撕破的衣物,一边语气不顺地解释道:“只是……我稍微看岔了,不小心进了隔壁房间,扰了三清门的人,他们就把我扔出来了。”他想起方才的经历,心中仍是愤愤不平,“师父,您老人家可要为徒儿做主啊。”
他一上楼就瞥见了那个丫头的身影,晃眼进了间屋子,他紧跟着追了上去,用力踢开门,谁知踢到了隔壁屋。里面坐的,竟然是三清门的门主白眉老怪!
这人从来不是好惹的主,最近据说触了霉头,更是脾气不好,他杜萧好死不死的,竟然偏偏就撞到他面前了。
“我……我走错了……”话没说完,已经被直接甩出了窗外。
倒是运气好,人没直接摔落,衣服却倒挂到在树杈上,身子悬在了半空中落不了地。衣服裂开时身子沉了一分,吓得他手舞足蹈,混乱中打到了旁边的马蜂窝,一群蛰人的蜜蜂嗡嗡嗡就散了开来,全围在了他周围。才一会儿时间,那些蜜蜂已经蜇得他全身是包,但凡露出来的地方,皆没有一丝完好了。
我上辈子究竟造了什么孽,总有这些该死的蜜蜂跟我过不去。这是他挂在树上时,唯一的想法。
然而此时此刻,风已经止住,树叶尽数落地,岑可宣惊魂未定,呆呆靠在白莫寅身上,头不知为何开始感到晕眩,胸口一阵阵发寒。
她按了按胸口,总算缓过来些许,视线又仿佛模糊了,再用力眨了眨眼,这才看清了已经收手的刀柏峰。他正用着复杂的眼光扫视着这边,而紧跟着他的杜萧,也毛毛躁躁地摸着自己的脸和脑袋。
刀柏峰并未料到会遭遇如此强势的阻挠,他沉了沉眼眸,暗暗想着:报仇之事不急在一时,眼下显然不敌对方,此处又人多嘴杂,莫不要惹出许多麻烦才是,倒不如先行离去,再寻时机。他沉默片刻,忽然道:“今日有公子在此,老朽实在讨不到半点好处,只好就此别过了。”他说话倒是实在,不存半点虚张声势。
站起身来,他突然仰天大喊了一声:“寒越,他日再会时,我便不会如此轻易饶你性命了。”这声音宛若洪钟,在空旷的街道上反复回响,震耳欲聋,而说完后的刀柏峰,更是翻身几个飞跃,瞬间消失得无踪无迹。
“师父,等等我!”杜萧也大喊着,急急忙忙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