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明白二哥想些什么,居然在那姓岑的丫头身上如此耗费时间。”岑可宣莫名其妙的装病拖延时间,必然心里有鬼,二哥明明心里清楚,居然也由着她折腾……他从第一眼见到岑可宣时,便莫名觉得碍眼,这种感觉,甚至来得毫无理由。
或者,人的直觉真的非常奇妙。他没有办法预测将来,但他对岑可宣的抵触却是冥冥中对未来的某种泄露,因为后来发生的事情证明,从岑可宣进入御景山庄的那一天起,白景枫无忧无虑的年少生涯便开始逐渐走向终结,迎接他的,是他一生中最难以承受的诸多劫难,也是他一生中最痛苦无助的荒凉岁月。当然,这是后话。
此时明宵与他并肩而行,语气不卑不亢:“三公子,主人自有他的想法,或许过些日子,便能知晓其中的缘由了。”
‘“哦?”白景枫停住脚步,转过身来审视了明宵一番,忽然饶有兴致地问道:“听你这口气,倒好像知道些什么啊?”
“明宵什么都不知道。”
“你当我是傻子吗?”白景枫嗤笑道:“你整日跟着我二哥,我不信你对二哥的心思会一无所知。”话刚说完,白景枫又仿若想到什么:“是了,前些日子你不是去了趟苗疆吗,这又是为何?”
他自小跟二哥关系亲近,一心依赖他,敬重他,小时候只觉得二哥气质高雅,性格恬淡,心生亲近之意,加之自己向来任性放纵,闯下许多祸事,却都是这个二哥替他逐一解决,免于备受家中责难。他对二哥的依赖,甚至远远超过父母和大哥。
然而,随着年龄的增长,他却渐渐发觉,自己对这个兄长的了解实在浅显片面。幼时单纯,只觉得二哥性子温和喜静,寡言少语,在家中的年轻一辈人中,最易相处,也最少和人产生嫌隙。直到近两年,他逐渐懂事,才发现许多微妙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