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用手一丝一丝的撕碎了。这些年来,他承认没有玄钴关心她,可他不是不想,只是无可奈何。
凌铉胸口闷痛却找不到更好的姿势来缓解,他气她居然将慕容樱与玄钴相提并论,慕容樱是时局所致,也是他的无奈,可玄钴呢!明明就是个帮手罢了,友人也总得有个限度吧!更何况,轩辕雪话里话外透着怀疑,怀疑自己心中亦有她人。
凌铉一摆手,茶盏落地,“轩辕雪!难道连你也不解我?!”
楚疑在殿外也是无奈,只好吩咐下去,好生伺候凌铉,若是不知如何是好,就先去问慕容樱,若是她也没有办法,再到值房寻自己。
近日辽青国也在集结兵马,楚疑本是要去兵部处理事宜的,可现下也是走不成了,还好皋梧殿的侧房中有一间是凌铉专门为自己设的值房,于是扭头吩咐下头人,“把文书都取到这里来。叫兵部侍郎在部里候着听吩。”
感情之事谁又能真正看透呢?心中思绪搅动,楚疑向来是个理智之人,从不许情绪影响自身,他叹了一叹,终是一摆头,进了侧间。
夕阳逐渐落下,瑞德带着一群下人立在门口,却听不见里头动静,“瑞公公。”膳房的晚膳已经热了两次,瑞德鼓着勇气,小心翼翼的抠门,“皇上,该用膳了。”
略作停顿,里头依旧是静默一片,瑞德又换了方式,“皇上,日头都落了,让奴才给您去点灯吧。”
“让本宫来吧。”未等回应,慕容樱就已从后庭走了过来,瑞德一喜像是望见了救命神仙一样,赶紧招呼人上前去迎,“娘娘来了,可是好了。”
慕容樱一扫侍女手中的饭菜,一皱眉,“面相这样不好,若真是呈到圣前怕也是责罚。拿下去吧。”说着又摆手让鹜灵将食盒提过来,“劳烦公公替本宫开门。”
“这……”虽然觉得慕容樱有些办法,但瑞德还是略有犹豫,慕容樱一见,莞尔,笑说:“公公去开吧,无妨。若是皇上责怪,也是本宫顶着,你怕什么?”
瑞德见慕容樱尤为胜券在握,哈着腰连连道是,伸手示意人赶紧开门。
平日皋梧殿中灯火通明,这一时不曾掌灯,没了往日的气派倒却是衬出一种幽静之感,,看不到那些威武霸气的陈设,像是寻常人家,眼前的一个桌角一株兰花,映着月光显得格外美妙。
慕容樱接过凌舞的食盒,独自一人进了去。还好透着月光,慕容樱又对皋梧殿熟悉,也不犹豫,轻巧转过陈设进了暖阁。
凌铉仰在美人榻上,用极空洞的眼神一望,见是慕容樱只淡淡说了句你来了,不带怒气,习以为常的样子。慕容樱低眉一笑,把食盒摆在牙桌上,这是她刚刚亲手做的馄饨,记得当年刚刚入宫为妃,正是北靖国最艰难的时候,凌铉日理万机经常忘记用膳,她总会给他备一碗亲手做的馄饨,凌铉每次都欢喜的不行,说没人能比的上她的手艺。
慕容樱也不细究真假,只要凌铉喜欢,她就心满意足了。
慕容樱端着馄饨,轻放到凌铉身边,自己俯身坐下,脚底触碰到了碎瓷却不理会,敛起凌铉的双手,借着月光仔细抚摸着,“做什么?”每次心绪不宁,慕容樱都会温婉的出现在自己身侧,或许劝慰或许默不作声,她的平静好似泉水,能平复心绪一般。凌铉见着慕容樱这般,不由挂了一丝笑容。
“看看皇上顾不顾自己的身子。”慕容樱鼻头一酸,梨花带雨轻声哽咽。凌铉反手握住她,安慰一笑,“不碍。”
慕容樱依旧不放心,复又查看良久,见真的没事才安稳下来,“皇上先用些东西吧。”慕容樱没去理会眼角的泪水,只一心关心着凌铉,倒叫凌铉更加的心生怜悯,伸手止了她,“皇上?”慕容樱一愣,扭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