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的目光中却有一滴泪水滑落,
同一个地方,同一个人,十一年前,来时羞涩……
“弟子叫程宁海,安宁的宁,大海的海,以后就以仙隐堂为荣,以仙隐堂为傲!”
“呵呵,宁海,为荣为傲谈不上,把这里当成家就行了。”
“弟子明白,以后生是仙隐堂的人,死是仙隐堂的鬼!”
还是这个地方,还是这个人,几个月前,去时绝裾……
“弟子特来向堂主告别的,下午,弟子就要去道生堂报道了,以后恐怕不能为仙隐堂效力了。”
“去吧,去吧,我以为什么大事呢。”
“弟子去了道生堂,以后定当倍加努力,绝不辱没了仙隐堂的声威。”
程宁海怔怔地站在原地,仿佛一下子又老了十一岁,错了,错了,一步错,步步错,如果当初自己可以少一点浮躁,少一点急功近利,如果自己真的把这里当成家,也许可以和这位凌师弟一道……相期邈云汉!
如果,如果时光可以倒流,我想换一种活法。
如果……
可是,已经没有如果,仙隐堂现在属于一个叫凌动的时代!
“仙隐堂,仙隐堂,仙隐……”
不断地重复中,程宁海缓缓闭上双眼,身子笔直地倒了下去,整个仙隐峰鸦雀无声,凌动呆呆地伫立着,他很清楚,程宁海一击无功后,竟然元力回吐,自伤内脏,他是在用自己的命赎罪。
“何至于此!何至于此!”周恒的身体晃了晃,说到底,程宁海曾经是自己最得意的弟子。
一旁的吴师祖冷哼一声:“自作孽,不可活!”
“吴师兄,言重了,程宁海这弟子,我还是了解一点的,本质算不上坏,虽然说在依云溪谷这件事情上,他是犯了错误,但其实罪不至死,如今他……唉,就算有天大的错,也足以弥补了。”陈风一声哀叹,作为圣隐堂唯一的一位女师祖,一向是心地仁慈。
几位师祖沉默不语,吴刚则是微微一愣,偷偷瞄了一眼不远处的段正飞,说道:“师妹,不是我不近人情,如今圣隐堂是多事之秋,藏经阁的案子还悬而未决,又闹出程宁海这事,怕是这两者之间会有什么干系。”
“藏经阁的事,我们几个有过定论,应该不会是程宁海,他就算有这个胆子,也没有这个能力。”陈风摇了摇头,程宁海自始至终都没有提到过藏经阁,按理说,一个连死都不怕的人,根本没有必要去保守这个秘密。
几位师祖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
“呵呵,各位长老。”不远处的段正飞笑了笑,拱了拱手走了过来,“依云溪谷的事情,我们做的确实不对,在这里我敢保证,类似的事绝对不可能再发生了。”
师祖们面面相觑,老东西确实是一只老狐狸,用屁股想都能猜得到,程宁海利欲熏心,肯定就是受了云麓宗的蛊惑,但人家这次上门,姿态放得很低,再追究倒是显得圣隐堂小家子气了。
“此间事了,看得出几位长老繁忙,真是不敢叨扰各位。”段正飞笑了笑,目光转向凌动,“能见识到圣隐堂年轻一代中,能有小友这样的人物,这一趟没有白来。”
“段长老这是要走?”
“俗务缠身,小友见笑了。”
“哈哈,段长老太客气了。”凌动淡淡一笑,目光中却陡然多出一丝意味深长的味道,“四象印中的白虎印,怎么能说是俗物呢?”
声音不高,但却如同惊雷一样炸响在仙隐峰的上空,几位师祖的身躯陡然一震,目光同时射向段正飞,每个人的气息都不自觉地出现了波动,四周的空气仿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