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都不怕。”
大门砰地一声关上,屋里只剩他们两人。
“随便坐吧。”周一诺去了厨房,给程梓明倒了杯热水。
程梓明接过水杯,没有挪脚,还是那样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腾地一下,周一诺的脸颊和耳根泛上明显的红色。一时间,室内的空气仿佛停止了流动。这么久了,这家伙还是这样,一点不知道收敛。
“坐吧,站着不累吗?”他始终站在大门与沙发之间的空地上,周一诺上前两步,抬头看他,这才发现他眼里全是血丝,头发全湿,仔细分辨,迷彩也已经湿透。
“怎么淋成这样?”她皱起眉,“快把衣服脱了。”
把水杯放到茶几上,程梓明轻笑出声,“一进门就脱衣服,不太好吧。”
周一诺羞红了脸,不理会他的玩笑,抿着唇,“知道你身体素质好,但是天这么冷,病了怎么办。”
“没事的,下午我就回去了,”程梓明走近两步,用手掌蹭了蹭她的手腕,让她感受了一下手心的温度,便立马收了回去,“你看,我不冷。”
他的手掌算不上干燥,但的确比较温暖,指节分明,手背的静脉有些曲张。
“下午就回去,怎么赶得这么急?”一早一晚这么折腾,全身淋透,就为了见一面,纵然见面有些尴尬,周一诺仍旧心软得不行,满腔全是感动,“你这是从哪儿来?”
程梓明始终和她隔着点距离,以免身上的湿气沾染过去。原本打算一笑带过,却被她执着的眼神盯得没有办法,只好把整个过程细细解释。大概跑了一个半小时,到了能打黑车的地方,坐了半小时黑车去火车站,高铁到武汉很快,一个多小时就到了,只是打车过来费了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