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都是假的。还是大娘最心疼我。”
夏至就说冤枉:“我不过是说了两句真话。这耿直的人啊,真是难做。”
众人都笑。
田夫人虽然不能说对夏至完全没有芥蒂。但她是个明白人。夏至实在是无可挑剔,而且自己的儿子认定了夏至,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如果试着客观地看待夏至,田夫人也不得不承认,夏至是个极为难得的姑娘。
如今既然认可了李夏和夏至的亲事,田夫人也会做出她该有的姿态来。
而且不得不说,夏至这姑娘确实知情识趣。刚刚几句话说的可算是滴水不漏,虽然没有和她事先通气,但她们这对未来的婆媳也真是配合默契了。
田夫人心中熨帖,能够体会到她心思的女孩子或许不少,但能将话说的这么漂亮、自然的却非夏至莫属。
夏至说出的话,甚至比她自己能想到的更为妥帖。
大家在李五娘的新房中坐了一会出来。这个时候喜宴已经渐渐地散了。田夫人跟田家大老爷、大太太等人说过话出来,正好夏至也刚刚跟月牙儿说了几句话打算回宁华堂。
“要回去了,这乱糟糟的,你的车有不知道停在哪里,就坐我的车吧。”田夫人将夏至叫到跟前说道。
李山长和李夏都不在跟前,应该是到前面去了,一会出去肯定能见着。
北镇府这地方民风比较开化,定了亲的青年男女不要犯了男女大防,平时见面说话都是没有忌讳的。
难得田夫人示好,夏至心中想着这个年代是不提倡分家的。一年后她和李夏成亲,肯定得和田夫人一起过日子。那么现在两人慢慢地走近些,多接触磨合,以后大家的日子也都好过。
“我正发愁,那就麻烦夫人了。”夏至就笑着应了。
“什么麻烦不麻烦的。”田夫人就先上了马车。
夏至随后也上了马车。
两人同坐在一辆马车里。虽然这马车宽敞,但这还是夏至和田夫人第一次单独相处,还离的这样近。
不过两人表面上都很自然。
“你父亲今年乡试落地,他以后可有什么打算?”田夫人问夏至。
“我爹不打算继续考了。大家伙都说他学问尽有,只是一进考场就发挥不出来,还总是跟考官不太合适。我爹说这也算是命吧。以后他就一心在书院里教书。”
田夫人就点了点头,对此并不意外,她应该是听李山长说起过这件事的。
“……以后多教出几个考得的学生,那也不枉了。”
“夫人说的不错。我虽没大读书,也认得几个字。我爹的课我去听过,他的文章我也看过。说句不该我说的话,他的文章也就平平,但是课教的真是不错……”
“凤凰他爹也是这么说。”
这么说着话,马车就到了大门外。
李山长和李夏迎了过来。两人知道了夏至跟田夫人在一块,就都有些惊喜。
田夫人也没掀车帘,只说回府,大家就都先呼后拥地离开田府。
车上,田夫人继续跟夏至说话。
“你~娘就在乡下不回来了?”
“我娘是有这个意思。我哥刚成亲,我娘担心他和我嫂子你年轻不知事,所以要留在乡下看着她们。”
“乡下的环境更悠闲自在些,你~娘有你哥哥和你嫂子服侍着,于她的病也有好处。”
夏至就笑了笑:“夫人也见过我哥哥嫂子,那是两个性子极好,最孝顺的人。我娘跟他们在一块,是没有不顺意的。我想着我又不能时常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