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耽搁些时日也不奇怪。
李夏和田括送夏至到了书院的门口,因为有别的事,他们就走了。夏至和月牙儿自己回了宁华堂。
月牙儿来的时候多了,夏至也就没特意接小黑鱼儿和小树儿回来。两个孩子的功课要紧。姐妹俩吃了顿十分精美的饭菜,然后就坐着喝茶消食聊天。
“没大张罗,不过我们大太太应该也准备的差不多了。田括少爷的事,只要日子定了,别的都是现成的。”
夏至就又问何冰儿现在在田家住着怎么样。
“和过去也没啥两样。”这么说着,月牙儿似乎就有些犹豫。经过夏至催问,月牙儿才又说:“冰儿姑娘一直都是病恹恹的,有人背地里还说她是冰美人、病美人。”
冰不冰的不好说,但病肯定是没有的。夏至这么想,但并没有说出来。
“……就是亲娘没的早,一直在亲戚家里住着。可田家和李家待她真没的说,养的比自家的姑娘都金贵。人人都说她好命。……就是近来我瞧着,冰儿姑娘好像有心事,那眉毛、那眼睛……也有人说冰儿姑娘这样更好看了……”
何冰儿能有什么心事,难道是对李夏还没死心。
不过何冰儿和李夏之间应该是再没可能了。李家和田家都是什么样的人家,两家还是那样密切的关系。既然田家大太太都已经开始准备了,那何冰儿就不可能再嫁给李夏。
这应该是两家人的共识,别说李夏对何冰儿没意思,就算是李夏喜欢何冰儿,那也改变不了什么。
何冰儿也改变不了什么。
家族这样的庞然大物,个人的意志在很多时候都不过是蝼蚁一般的存在。
……
田氏病了,她娘家那里什么动静都没有,但夏家不能不管。
夏桥特意进城来看田氏。他依旧是先到了宁华,还是和上次一样,带着满车的东西。虽然没什么新鲜、特别和贵重的,但这份心思还是让夏至很熨帖。
家里人很看重他们,一直在惦记着他们。其实很多时候,也不用贵重的东西或者其他的什么,只要这份心思就足够了。
夏桥面露焦虑。他先转达了夏老爷子和夏老太太的话,然后就问起田氏的病情。虽然夏至在书信中已经说的很详细、清楚了,但很多东西还是得面对面地谈。
夏至就让夏桥不用担心,田氏就是消耗的病症,如果放在一般的人家是大事,放在贫苦一些的人家就是要命的事,但是放在他们家,也就寻常了。
“药不断就没事。”夏至告诉夏桥,不过他让夏桥做好精神准备。“一会见了咱娘,不管她咋样,你都别惊。”
夏至就将田氏变得喜怒无常的事跟夏桥说了。“根别人她还能装装,在咱自家人面前她可是放开了。……咱爹是遭了罪了。”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夏桥却无法从夏至的语气中找出多少同情和怜悯的意味。
“咱娘在咱爹跟前儿的脾气一直就不太好。”夏桥慢慢地说。
“现在更差。可别让咱爷知道。他肯定心疼,还没辙,到时候只能自己生闷气,一宿一宿地睡不着。”
“嗯。”夏桥点头答应,这件事他心里还是有谱的。
因为夏桥来的早,夏至就先安排了饭菜让夏桥吃了。夏桥就有些犹豫,觉得是不是应该先去看田氏。
“咱娘得的又不是急病。你大老早地赶来,肚子里肯定没食儿。稍微等等,到时候咱爹也回去了,老叔和小树儿也散学了,咱们在书院里吃了饭再回来。”
夏至都安排好了,夏桥就不反对了。“那还叫上咱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