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仪静师太。”
仪静师太亦是双手合十,“沈老夫人荣养,沈三姑娘天资聪颖,与老道颇有缘分,这便耽误了些功夫。”
沈容对于仪静师太这番说辞没有太大的惊讶。
可老夫人听到这番赞赏,脸上满是荣光,“仪静师太不嫌容姐儿愚笨就好,能得仪静师太的器重,是她的福分,容姐儿,还不快谢过仪静师太。”
沈容便又垂首道了谢。
这个时候,顾府的人早已离去了。
老夫人等了她之后,也下山打道回府了。
这一路,老夫人是让她同她坐一辆马车,心情大好的问她,仪静师太都与她说些什么。
沈容随便说了几句佛家说法,老夫人便又欣慰的不得了,连拉着沈容的手称好。
一面坐着的王婵也笑吟吟的拉着沈容,表现的十分的亲近。
而跪在塌下的桂嬷嬷瞧着这一幕幕,心里极不是滋味,可她现在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也忙跟着夸道:“可不是,咱们三姑娘打小就比其他姑娘聪明,不知道羡煞了多少人家呢。”
沈容干笑一声,这一次,怕是她最后和桂嬷嬷同在一处的机会。
马车一路颠簸,等到黄昏,正好到了沈府门前。
西边的角门立即大开。
“沈老夫人救命,沈老夫人救命!”
老夫人还在马车上坐着,就听见外面一道道尖锐的女声,她命桂嬷嬷去看是什么情况。
须臾,桂嬷嬷转回道:“老夫人,咱们府前跪着一个年轻妇人……她手里还抱着一个足月大的孩子。”
外面的叫喊声未停,老夫人闻言,脸黑了下来,这样下去,还不将沈家的名声败尽,她冷声斥道:“去将那人带进府中,别让她在外面乱说话!”
桂嬷嬷应了声是,忙退下了。
马车又继续行驶,驶进了沈府的二门。
而待在锦歆院的杨氏,她眼睛哭的红肿,下人又过来传话说,老夫人与众位小哥儿,姐儿回府了。
并与她说,银杏在府外拦下了老夫人的马车,老夫人便将银杏又带进了府中。
杨氏闻言,险些没气晕过去,她倒抽一口气:“青衣,快给我补妆,那个贱婢!竟然还没离开!她倒是好心思,她想进沈府?也不看看她自己够不够格!”
杨氏这一回被气的不轻,尤是沈平远往常忙于府衙里的事情,三五日才回一次,每次回来,她都小心伺候着,就是知道那几日他在外面受累了,想不到他竟然给她找了一个小的!连孩子都有了!
她窝着一肚子的火,本想着打发了银杏,替沈平远将这事瞒了。不料老夫人将银杏又领入了府,那她只能让老夫人替她做主,主持个公道了!
杨氏一阵梳妆,又换了件素色的衣裳,沉重的盘发上一点发饰不戴,气冲冲的往福华院去了。
这一次回府,银杏抱着一个婴儿进沈府,老夫人一眼就看出了是怎么一回事,她将孩子们打发了,让他们各自回院,然回了福华院。
老夫人想四个儿子都不像是在外头养人的主,她沉着气坐在梅花填榻式罗汉床上,一手搭在小几上,盯着跪在地上的银杏,道:“你是什么人?为何在我沈府前胡言乱语!”
“我要见大老爷,我要见大老爷,老夫人,求求您,让我见大老爷!”银杏抱着孩子,就是一阵磕头。
一声比一声磕的响。
老夫人一听大老爷,气的一把拍在小几上,两脸纵横,怒道:“这个孽障!好的不学,将学会了在外头藏人!!”
银杏躯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