径尽头豁然开朗,荷池中央耸立着一座凉亭,名为荷花亭。在其周围,则是环绕着一圈圈井然有序的小亭子。
小亭与小亭间,有着错落有致的羊肠小路相连,不少侍女穿梭其中,为那一座座小亭端上美酒果实。
一般来说,只有拥有文名的文豪文侯才有资格落座小亭,而且前排位置都是极为讲究。
“哟,这不是在家吃软饭,靠着女人养活的崔大才子么?”
林语嫣与崔文细细交谈诗会规矩时,身后忽然传来一道充满嘲讽的声音。二人转头,只见一群人浩浩荡荡而来,所过之处,人群都是自动让开道路。
“领头那人是大渝四大豪门之首,翰林宋家主系长子嫡孙宋豪,也是一直纠缠我的家伙。”林语嫣伏在崔文耳旁细声说道。
宋豪根本不在乎崔文的目光,径直来到林语嫣面前:“语嫣,我能邀请你与我共赴七夕诗会吗?”
林语嫣想喝斥,却被崔文轻轻一拉,挡在其身前:“文人骚客,儿女情长,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你倒是识相。”
话音刚落,崔文面色骤冷:“君子不强夺,文人不下流。请问宋公子,巧取豪夺,下流无耻,是否可为君子?是否可称文人?”
崔文周身文气萦绕,口舌似剑,言辞犀利。
“你…”宋豪面色一寒,心眼徒增一丝裂缝,剧痛难当。
读书人开心眼,成就文生文位。而今宋豪文名受损,文位受创,双腿一软差点倒地。
“好!”陈佛紧随崔文而至,亲眼目睹后者打击宋豪文名,唇枪舌剑,也是忍不住大声喝彩。
陈佛与宋豪同为大渝四大豪门之列,两者行事风格却迥然不同,素来也是恩怨颇多。难得有人敢直接面对宋家,怎能不为之叫好?
“崔文,你给我等着…”宋豪来时潇洒,走时狼狈。
宋豪走后,崔文作揖:“多谢陈公子为我解围。”
“崔兄客气,宋家虽说是大渝四大豪门之首,但并不行豪门之事。当真有辱四大豪门之名,既然遇见,怎能旁观?”陈佛回礼,丝毫没有四大豪门弟子的狂傲。
于是,陈佛借此机会再一次对崔文发出邀请,邀请他一同参加诗会。
“恭敬不如从命。”崔文不好再拒绝。
文人最看重的莫过于文名,倘若他再拒绝,传入他人眼中,恐怕又要盛传崔文是狂生了。
“崔兄,你可知为何荷池诗会众人趋之若鹜?”走进亭中,立即就有侍女上前伺候,陈佛与侍女调笑几句,问道。
“不知。”
崔文他们落座与圆形凉亭第二排位置,亭中摆着一石台,上面摆着美酒果实供文人们食用。石台两侧则是安放着一拍
排凉椅,供情侣们赏花看鱼。
此刻,不少读书人带着红颜知己穿过凉亭,看见陈佛,都是上前与他攀谈。不少眼尖之人,也与崔文客套几句,混个脸熟。
毕竟能成为陈佛座上宾的人,又怎么会简单呢?
与来往的文人寒暄几句之后,陈佛方才说道:“七夕诗会表面是让情侣们赏花吟诗,但实际却是相亲大会。”
一路之上,崔文倒也没少看见单身男女往来,比如宋豪,例如陈佛。他们来参加这个诗会,恐怕是为红颜而来的原因居多。
陈佛说话倒也有趣,崔文也只是笑笑,便于林语嫣欣赏着盛开的荷花。
“哎,崔兄有佳人相伴,殊不知我们单身的苦恼啊。”见状,陈佛徒生感慨。
“小女子听闻景书院才女凤凤铃雪也会参加诗会,而